他唱這歌時,眼中全都是對她求而不得的深情和相思之苦,好似無處傾訴,隻能用這樣的歌聲,反複唱著。
紀遠藏住背後的手拿到跟前,用荷花編製成的一個花環恍如皇冠一樣捧到了易語嫣的跟前。
“語嫣,這不是皇冠,因為我不是皇帝,所以你做不了皇後,但是如果你想要一頂皇冠,我可以為你打下一座王城,絕對不會比徐少恭給你的差!”
易語嫣的鼻子無比酸澀,眼眶裏含著溫熱的液體,阿雅在一邊用手輕輕的拽著她的袖子,低聲的道:“收下啊,趕緊收下啊!”
易語嫣站起身來,卻並沒有接紀遠手裏的荷花,而是繞過他的聲,走向篝火前方荷塘上的木棧橋。
紀遠眼中灼熱滾燙的光芒一點點的褪去,正欲把手裏的花環扔到荷塘裏去,就聽到木棧橋那邊傳來悠揚婉轉的歌聲
穿越紅塵的悲歡惆悵
和你貼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
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
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
紀遠就站在那裏,看著走近篝火旁的易語嫣,被火光映襯著的臉頰越發的緋紅,聲音因為害羞已經小了下去,不過依然當眾在對他唱著情歌。
和你貼心的流浪
刺透遍野的青山和荒涼
有你的夢伴著花香飛翔
今生因你癡狂此愛天下無雙
八年前,他們在月色荷塘邊相遇,而那時荷花正灼灼盛放,他貧嘴要她給他當媳婦兒,她嬌羞怒罵他無賴。
而今,八年過去了,他們經曆了種種波瀾,終於走到一起,要結為夫妻,他第一次對她唱情歌,而她也大方的回應了他。
他的情歌直白,熱情,豪放,而她的情歌悠揚婉轉蘊含深情。
他們倆從來沒有唱個情歌,這是第一次,卻是當著這麼多人,在荷塘邊,在篝火旁。
旁邊有人推著紀遠:“我說兄弟,別傻站著啊,趕緊去迎接你的情妹妹啊。”
紀遠這才回過神來,快步走上前去,在語嫣跟前站定,把手裏的花環朝易語嫣的頭上戴去。
易語嫣笑著道:“我不需要皇冠,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我隻要一朵美麗的荷花便可以了。”
紀遠笑,從花環裏摘下一朵淺粉色的荷花遞給她,倆人就站在篝火旁,相互凝視著。
很多人不認識易語嫣,但是卻都認識紀遠,這可是他們北大荒大名鼎鼎的人物,沒想到今兒個荷花節,他找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大家都為他高興為他歡呼。
紀遠拉著易語嫣的手,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語嫣,你是真心願意嫁給我是嗎?”
易語嫣用力的握住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手,麵帶微笑的看著他:“我當然是心甘情願的了。”
旁邊有不甘心的女子問易語嫣:“你是誰?為何一來就要嫁給我們的紀遠?他可是我這的名人,很多姑娘排著隊想要嫁給他呢。”
易語嫣的心情格外的好,她笑道:“我是紀遠的戀人,我們八年前就相遇相戀了,我們彼此相愛了八年,他向我我求婚,我自然要嫁給他!”
眾人都震驚了,紀遠來這才七年,而這女子卻和紀遠談了八年的戀愛,也難怪紀遠這麼多年來從來不為別的女子動心了。
這女子,果真如荷塘裏的荷花一樣漂亮!
紀遠牽了語嫣的手,步履緩緩的和易語嫣一起朝回家的路上走,月色正濃,荷花的香味飄蕩在晚風中,一切都那麼的美好。
荷塘裏的小魚在嬉戲,墨藍的天空上月亮安靜的掛著,偶爾一兩顆星星跳出來,眨巴著眼睛,清亮得恍如情人的眼眸。
語嫣坐在院子裏的吊籃上,微微仰頭望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月亮。
紀遠去酒窖裏拿了酒出來,是他自己釀的葡萄酒,味道醇美而芳香,易語嫣接過來,一臉和他喝了三大杯交杯酒。
紀遠把酒杯放一邊,在她身側坐下來,伸手攬了她的腰,就著她酒杯裏還沒喝完的酒喝了一口,然後低頭就去吻她。
易語嫣笑著躲了下,自然是躲不開,隻能任由他火熱的唇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接受著來自他口中的美酒,他低笑出聲,說這才是真正的交杯酒。
紀遠的動作青澀笨拙,和他平日裏的狡猾老練形成鮮明的對比,可唯有這帶著顫抖的青澀笨拙,才能體現出他最熾熱的真摯來。
多年的夢想終於要成真了,閉上眼吻著語嫣的紀遠隻聽到心跳聲咚咚咚的,卻不知道這心跳來自他自己還是易語嫣。
好一會兒,欲望之火在體內澎湃洶湧,好似大海漲潮時的波浪,不斷的翻滾向前,滾滾而來,好似要把他們倆都淹沒。
紀遠恨不得立即就和易語嫣融為一個整體,可過了會兒,他又睜開雙眸,盯著懷裏的語嫣,好似有個聲音在提醒著他,這不真實,這是虛幻的
心情不斷的變幻著,他一會兒熱情的親吻著易語嫣,一會兒又遲疑著不敢下手,好似在擔心什麼似的。
易語嫣主動環抱著了他,輕輕的抬起唇主動吻上了他,將他體內的欲望燃燒到了極致,讓他再也沒有退縮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