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騫北聽完封老爺子的話並沒有說話,轉過身離開。
封老爺子重重的癱坐在椅子上,蒼老的臉上滿是痛苦。
他如果找到封舒胤的下落,就不會煩心到這個地步。
一個星期後,監獄那邊打來電話,說是自殺未遂的裴落已經被搶救過來,目前人已經清醒。
算起來從裴落進監獄到現在他還沒有見過裴落。
派司機到樓下等著,陸騫北將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完,皺眉走到門口,眼皮懶得抬一下,聲音淡漠:“去警局一趟。”
“是。”
初冬的A市多了幾分涼意,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樹葉,司機將車停在外麵,陸騫北準備下車,似乎想起什麼,回頭看看司機一眼:“你先回去。”
司機應聲離開,陸騫北走進旁邊的休息室,獨立隔成病房,整個房間看著特別的簡陋,裴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手腕上紗布上麵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聽見動靜並沒有睜開眼,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毫無生氣。
直到陸騫北高大的身影擋住她前麵的光,裴落不耐煩的睜開眼,在看到陸騫北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很快恢複正常,漠然的看著陸騫北,很快偏過頭,近乎於嘲諷的笑:“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看你死沒死。”事實證明,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愛你,那他連句應付都不願意說。
如果他厭惡你,那麼他能說出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話。
裴落噎的說不出話來,索性認命的閉上眼,不再說話。
陸騫北卻不打算這麼容易放過裴落,上前捏住她的下巴,處於求生欲,裴落猛然睜開眼,死死的看著陸騫北,掙紮著一把推開陸騫北:“你幹什麼?”
“聽說你想死,我當然是打算滿足你?”陸騫北看她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尋死。
如果真的想要死,又怎麼會救得了她的命。
裴落氣結劇烈的咳嗽,過了很久,掙紮著搖搖晃晃的起身,她整個人虛弱,隨時都能暈倒。
手指著陸騫北,幾乎是無聲的控訴:“陸騫北,你好狠的心。”
想當初,那個男人將自己捧在手心裏的時候,別說是說句重話,連一句拒絕都不曾有,可是現在,他能輕而易舉的用最冷漠的語氣說出最狠的話,他可真是厲害。
陸騫北無所謂的笑著看看裴落道:“借你吉言,我一定對你更加狠心。”
要不是因為這個該死的賤人,他和裴檸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回想起他曾經對裴檸做過的種種,陸騫北巴不得將這個該死的賤人生吞活剝。
裴落也算看出來,這個男人總能有各種理由堵她的話。
微微皺眉,像是認命的閉上眼,重重的坐在床上,再不看陸騫北:“如果你是看我笑話的,你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
陸騫北看著她的樣子隻覺得心裏痛快極了。
挑了挑眉,走到裴落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裴落,將過來的目的告訴裴落道:“別擔心,我不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