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奕止身子一激靈。沒料到她會來這招。
宮奕止的大手突然壓住她的腰身,眼神中跳躍著猩紅,呼吸粗重,打在她的額前幾乎要將她淹沒。
察覺到隱含著的危險因子,宋君清舔了舔不算幹涸的嘴唇。
安靜的抱著他的腰身,低下頭,紅著臉輕咬著嘴角,離開他炙熱的目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宮奕止看到她耽驚受怕,畏畏縮縮的樣子,麵部柔和,眸子裏深沉的愛眷緩緩流淌。
沉默了一會,宮奕止的低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先生在軍區大院,看上去兩耳不聞窗外事,靜養休息,但是耳聰目明,手早就伸過來了。認回念行這麼久,不登門,不言語,他早就急的在大院裏跺腳了。”
“那我們這算不算考慮不周,爺爺會不會埋怨我們。”
以前老先生疼得她緊,在多的欠考慮也會得到包容,但是現在她是以一個新身份站在老先生麵前。
老先生不接受她是眾所周知的,甚至早在她結婚的時候,老先生都沒有擦麵,還反對的進了醫院。
去看他老人家更是避而不見。
想想這些不自主的焦慮起來,皺著眉,爬在他的胸口,焦躁的睫毛上下顫動,撓著他的心尖,活像個心情忐忑窘與見家長的小媳婦。
“頂多再進一次醫院,他身體硬朗著呢,下棋喝茶練字,悠閑日子過得無聊探個頭來湊個熱鬧而已。”
宮奕止攥著她咬在齒貝間的食指,風輕雲淡,肌理分明的胸膛隨著他平穩的呼吸上下浮動著。
他就是老先生年輕時候的翻版,老先生現在心裏想的什麼他門清。
“再不睡明天我出門頂著兩個黑眼圈,沒有精神,旁人還覺得你太饑.渴,把我榨幹了。”翻身把她抱在懷中,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尖。
他的呼吸灑過的地方就像被火燒過。
宋君清咕噥一句,羞赧的捶打了下他的胸膛,被他擁著入眠。
K集團收購完畢,宋君清順理成章的坐上了董事的席位,也成了K集團權利最大年紀最小的董事。
第一次召開董事會她很重視,穿著方麵更是做了很大的準備。
白色的針織毛衣外麵是一件長到膝蓋的黑色的大衣,繭型的大衣襯顯出她玲瓏的曲線,栗色的卷發隨意披下,明亮的燈光打下在她璀璨的眸子溢著光輝,高挺小巧的鼻翼,緋色淡抿的唇瓣勾起耀眼的弧度。
讓人移不開眼。
幹練,內斂,氣質。
時而顰眉,時而頜首,時而微笑,舉手投足間帶著絢爛的光環。
有了宮奕止給她做的功課,少部分董事的刁鑽都迎刃而解。
劉明輝看著認真負責的宋君清,心裏燃起欣慰。
宋君清和劉明輝四目相對,微微頜首,手撐著桌子站直身子,淩厲凜冽的眸子掃過寬大的高層會議室。
這刻慰藉和釋然要遠遠大於成功的喜悅。
釋然了,宋秦豐死了,宋晨婧和羅柳紅一窮二白,坐吃山空,賴活在老宅。
仇終於是報了,她也不該站在這裏,憑著假的名號,強占著劉氏。
右手勾起耳畔的發絲,嚴肅的挺直腰板,微微的突起的小腹抵著桌沿,開口說道:“在座的各位叔伯,你們都是君清的長輩,其中有跟著我外公打天下的老功臣,也有把劉氏推向新高度的賢者。在你們麵前我自愧不如,我自知沒有權利坐上總裁的高座,況且又身懷有孕,不宜過度操勞,所以在劉氏重振的關鍵時期,君清隻能偷個懶,麻煩舅舅頂起大梁。”
說著她轉眼看向劉明輝,眼睛微彎,梨渦陷下。
拋開那股嚴肅勁,重現對家人的溫暖,“舅舅,你也知道我三天兩頭就要產檢,兩個孩子忙的暈頭轉向,領證後都沒有時間去度蜜月,好不容易得點空,你就和尚明哥多忙點。”
調皮的語調,親昵的口吻,完全放下的架子,用小輩的語氣乞求,當真招架不住。
宋君清要的就是把劉明輝上梁山拒絕不了。
劉明輝笑了,明白宋君清的心意,她是想全身而退,把劉氏交給真正姓劉的人。
或者說她對於身世還存有芥蒂,想到這劉明輝凜起眉,當著眾人的麵不好直說。
旁敲側擊的,“你竟然叫我聲舅舅,劉氏就是你的,你媽走前把劉氏交到你手裏自然有她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