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宮逸鋒看上去新婚甜蜜,但是終日在周美玲的攪和下,新婚也成了烈獄。
其實,她的心壓根不在宮逸鋒身上,再多的不能忍受都無端的擴大了。
宮奕止坐在沙發上,幹燥粗糲的指腹拿捏著還未完成的小襪子,他笑笑,薄唇見綻著若隱若現的淡笑,溫柔流淌在墨澈暈染的眸子裏。
拉著宋君清的手。
宋君清很自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宋君清紅了臉,推了幾下宮奕止的胸膛,示意他還有外人在。
不過宋君清更在乎的是她現在的體重,懷了孩子體重長得快。
女人平常最在乎的不過就是身材,妝容這些,現在兩腳離地壓在他的腿上,體重自然暴露無遺。
“別鬧,比肚子裏的孩子還能鬧騰。”宮奕止略有不悅,但是這份不悅順著他的眼尾,全全傳到了安菁身上。
看到她眼中異樣的神情他就感覺頭皮發麻。
別人感受到愛慕的目光本該沾沾自喜。
但是安菁的目光中除了愛慕之外,更多的是狠戾,是報複,還有憤懣.....
這種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自可忽略,但是看到這侵略性的目光盯著宋君清,他就發狠。
宋君清紅著臉,感覺到他的手臂收緊,往他胸膛靠了靠,也不在掙紮。
鵝黃色的襪子,隻占他手心的一小半,那麼小,卻寄托著濃濃的感情。
“這個顏色男孩女孩都能用,我剛開始學,織得不好,準備再給念行織一雙練練手,雖說是開著地暖,但是他整天光著腳在地上踩也是不好。”
宋君清如黃鶯出穀般的嗓音如羽毛掃著宮奕止的心神,對孩子的疼惜總讓她的眼中泛著母愛的光芒,每每都讓他沉醉其中。
盯著她嫣紅彈嫩的唇瓣,粗糲的指腹忍不住就磨研上去,輕輕的壓合。
幹燥炙熱在唇瓣上蔓延開來,宋君清心漏跳了半拍,看著他深沉的五官。
宮奕止是拿著小襪子在手掌比量了幾下,又襯在身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還不錯。
他撇撇嘴拿給宋君清,不鹹不淡的就說道:“鵝黃色不錯,不用重新買毛線了,就用這個,過年穿。”
“......”誰說有他的份了,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厚臉皮了。
不過她還真的想象不出來,像宮奕止這種成熟內斂的男人腳下踩著一雙明色的襪子是什麼樣子。
平時他都是西裝革履,配的也都是暗色的襪子。
安菁對宮奕止這開口要東西的小孩樣,吃驚的不得了。
但是陰沉的麵色還是沒有半點緩和,壓著聲音,嫉妒和憤懣早就撐紅了她的雙眼。
憑什麼她受盡排擠,丈夫偷腥,而宋君清卻活的愈加滋潤。
宮奕止身上散著煙酒味,這也成了她的下話。
安菁坐在離宮奕止遠些,抬眼看向他,看到他冷峻非凡的側臉,線條柔和,心慢了半拍,但是想到這些柔和倘若不是占了宋君清的福,她可能見不到,就臉漲得通紅,呼吸粗重打在上唇。
“大哥不在L集團也是忙得很,晚上都得不到空回來陪著吃頓飯。”說著她重重的嗅了一下,“抽煙了?這煙味怎麼這麼雜,還摻著別的味道。”
話雖說著安菁又忍不住重重的嗅了一下。
宮奕止身上的味道一直很好聞,淩冽的清香,須後水的味道但是摻上了女人的清香,讓安菁顰起眉。
但這味道又不像是宋君清的味道。
宋君清懷孕了,香料自然不敢碰,所以她自然而然就想起這味道就是從自楊惠茹口中那隨便的女人。
冷噙著笑,話有所指。
“這香味太重了,大哥還是少碰,酒場上那被拉出來勸酒的小蜜沒有幾個消停的,今天纏著嚐到甜頭,日後掛拉著好處,非攪得不安生。”
宋君清相信宮奕止不是那種貪戀美色的人,嗅到宮奕止身上煙香中夾雜的薰衣草香,嘴角一揚,心裏暖的很。
坐穩了,解開他身前的紐扣,領帶也一並拉下,讓他放鬆一下。
“和我哥談完生意已經不早了,你還跑一趟別墅,香囊明早我讓司機載我去拿過來就好了。”
安菁還納悶宋君清怎麼沒生氣就見宮奕止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荷包。
淡淡的薰衣草香從裏麵散發出來。
懷孕之後宋君清整日乏得很,晚上有很難入睡。
秦若蘭想到薰衣草有安神的功效,隨口一說,宮奕止就拾到了心裏。
按說這個月份薰衣草已經凋謝了。
但是吳嫂每年都會按宮奕止的囑咐,把采下的薰衣草曬幹做成荷包。
“為了今天晚上能睡個安慰覺。”
安菁看不過去了,這他們擺明了不就是在她的麵前秀恩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