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心很冷、很沉……
宮奕止下了飛機,第一時間給越銘金去電:“操盤手已經收手,我想你也發現了。說吧,接下來的要求是什麼?”
“宮先生真是個痛快人啊……”越銘金笑了一聲兒,“接下來,宮先生什麼都不用做,就隻是休息幾個月而已。放心,隻要您肯不亂動、肯安安分分的休息一段時間,您太太是絕對不會有事的。但是如果您輕舉妄動的話,我可就說不準了。畢竟您也知道,在現在這個局麵上,我是不懼怕弄得魚死網破的。”
“宮先生,您覺得,如果你是我的話,是自己死呢,還是拉上一個墊背的一起?”
宮奕止冷笑一聲,道:“越銘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呢。搞了半天,原來隻是個拖延之術而已。”
“我自己也知道,這的確不是什麼高明的招式,但卻是最有效的招式。”越銘金道。
其實宮奕止也是清楚的,知道這是最有效的招式。
“越銘金”,宮奕止道,“我知道你這人不是什麼君子,但是我相信,隻要我真的給你時間讓你翻盤,你是不會對我太太做什麼的。因為你知道,但凡我太太有一丁點兒閃失,我對你的反擊,可能要比之前的法子更有效。”
“當然”,越銘金笑道,“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我也不是絕對的小人。所以您放心,最終您太太一定會毫發無損的回到您身邊的。嗬嗬……”
“好。我就休息一段時間”,宮奕止道,“但不會太長,幾個月是不行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夠……我想越銘金你也是不願意落得魚死網破的結局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一個月之內,在我的耐心耗盡之前,收拾你的爛攤子。”
“既然宮先生你這麼痛快,我這邊怎麼能跟不上力度?放心,隻要宮先生你真的能做到按兵不動,一個月,咱們一定和平收場。”越銘金道。
宮奕止掛斷了電話。
一個月之後和平收場?除非他是傻子,才會相信越銘金的話。一個月之後,越銘金的危機解決了,手中又握有君清,不報複才怪。
越銘金這人,該大度的時候,絕對能裝模作樣的大度。但是該報複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仁慈。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是絕對的小人。但前提是,他是個小人。
確定了君清現在在越銘金的手中,確定了越銘金隻是想要用拖延戰術、爭取時間自救而已,宮奕止反而放心了、冷靜了。
至少在化解他的股市危機之前,他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其實現在的情況是,越銘金隻是看起來占據主動權而已,而實際的主動權,卻還是在他的手中。因為越銘金也害怕他不管宋君清。所以他說了給越銘金一個月得時間,越銘金就隻能相信而已。除此之外,越銘金是沒有別的選擇的。
所以這一個月,越銘金以為是對他的拖延,是一個障眼法,但實際上,又何嚐不是他對越銘金的拖延?
傻子才會真的按兵不動,隻要他表麵上做出什麼舉動都不采取的樣子就可以了。在商場的較量上,他可以暫時放過越銘金一馬,就讓他去籌劃翻盤。但在解救君清這件事兒上,他卻不可能不行動。
而到底從何做起呢……徐以生。
在出租車裏,宮奕止冷靜地想了一路,回到L集團辦公樓之後,並未直接致電給徐以生,而是讓汪特助給徐以生打電話。
汪特助開著公放,手機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徐總,您最近有時間麼?我們宮總想要和您談談。”汪特助道。
“沒時間”,徐以生道,“你告訴宮奕止,人在我這裏,他放心。但如果他有所行動,我敢肯定,他的動作,一定不如我的動作快。別想要通過我的手機來查找我們的所在,隻要有警察敲門,君清的性命就不保,我說到做到。”
“徐總,我們宮先生的意思是,越銘金要耗上一個月,你和他耗不起。難道徐總自己的企業就不管了麼?那可是徐總靠著三千萬起家,好不容易做起來的。”
徐以生的臉色沉了沉:“汪特助,你什麼意思?”
“徐總,這隻是我們宮總讓我轉告你的,宮總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隻是……宮總還說了一句話,徐總是一個很在乎名聲的人、自尊心極強。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其實他是不介意捅破什麼的。他相信身為我們宮家的女主人,太太擔得起任何的毀譽,但是徐總你,擔不起。”
宮奕止給汪特助使了個眼色,汪特助就掛斷了電話。
“宮總,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汪特助現在還有些發懵呢。
“越銘金那邊給我找了個麻煩……”宮奕止道,“不過沒關係,既然確定了是徐以生在看著宋君清,問題就不算太大。你先去忙吧,有事兒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