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表白娘,無言以對(1 / 2)

葉鳳下意識想讓朱俊閉嘴,可首座葉含玉擺手道:“念來聽聽,大家洗耳恭聽。”

前提是為了活躍宴會氣氛,在朱俊看來,就是要他羞辱程龍岩!

如此想著,他當即起身,略微清嗓,吟誦起自寫地詩詞歌賦:

“煙雨朦朧映蒼穹,

半峰縹緲半紫星,

半樹桃花半飄零。

繁華落盡斬凡心,

往來紅顏不曾醉,

唯有相思寄葉鳳。”

詩詞歌賦畢,朱俊自豪地搖著手中裝飾的折扇,自以為詩情絕世。

然而就這狗屁不通的爛詩,賓客們豈會買帳:“什麼玩意兒,打油詩?一點都不押韻!”

“就是,我家靈獸寫的都比這通暢!”

“你搖扇子搖個錘子,回家拎錘錘釘子,真是癩蛤蟆戴眼鏡假斯文。”

“雞蛋走路,別在這丟人現眼!”

嘲笑聲越發彼伏,整得朱俊尷尬不已。

還刮目相看,怎麼看都是個胸無春秋誌難遠地朱俊。

“笑~笑個辟!我承認胸無點墨詩才有待提升,可我要表達地是一種意境,意境你們懂麼?”惱羞成怒地反駁,可朱俊說這話,餘光卻看向殿首葉含玉,發現她依舊麵無表情,暗自鬆了口氣。

說罷後,下方嘲笑聲依舊連綿不絕,可還是引起有心人品味他的詩境,雖說語句不通,字麵之意頗為明顯。

什麼往來紅顏不曾醉,唯有相思寄葉鳳。

這不明顯跟葉鳳表白,在人家婚禮上,當著新郎的麵調戲新娘麼?

此地可是七星宮!

新娘可是紫星殿聖女!

雖說新郎有點像扶不起的阿鬥,這麼做不就等於打七星宮的臉麼,你朱膽肥到這種地步了嗎?!

葉鳳早已憤怒至極,腳下蔓延出寒冷的冰霜,若不是程龍岩拉著她,恐怕她早就衝過去將朱俊打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這時,眾賓客才發現細節上的問題。

這朱俊如此打七星宮的臉,殿首葉含玉依舊靜坐沒有絲毫表態,仿佛沒聽懂他詩中含義一般,反而若無其事地倚在座位上,餘光有意無意地看向程龍岩。

原本有些忌憚地追求者們如案中負下來,含玉尊者果然不看好她這個女婿!

尤其是朱俊,作為首次出場地天驕追求者榮耀代表,他自覺贏在起跑線上,他望著程龍岩,嘲諷道:“這詩詞歌賦,不知新郎官如何評價?”

葉鳳銀牙緊咬,目光寒冷,一旁地程龍岩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地模樣,麵對朱俊地挑釁,他隻是無奈地搖搖頭:“你這詩詞不通。”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他這詩奇爛不通暢。

可朱俊感覺有被戲弄之意,別人心領神會罷了,你一個被嶽母嫌棄地世俗凡人也敢口出狂言,也不知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嗬,新郎癩蛤蟆打哈欠〔好大口氣〕,既然如此,還請新郎官七步成詩一首?大家以為如何!”

他知曉程龍岩來自邊緣彈丸小城,在修真界,文化水平與城市等級息息相關,因此他斷定程龍岩的文化水平比也高明不到哪去,估計連唐詩三百首也背不全。

而他地提議頓時惹來眾人之讚,畢竟吃瓜群眾也想認識認識撞大運地凡人,那些追求者巴不得看他出洋相,一個個起哄要程龍岩打鳴,將朱俊這個渣渣踩下去。

葉鳳為程龍岩捏了把冷汗,擔心地望著他,還衝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受那群人地激將法。

可程龍岩拉著她的玉手輕拍手背,對她一笑,示意她無需擔心。

隨後起身,不算特別偉岸地身姿還算挺拔,怎麼看都是個氣度非凡地翩翩公子,比朱俊強上百倍有餘。

“既然大家如此有雅興,我作為主角新郎官自要盡量滿足,承蒙大家厚愛,那就借花獻醜了。”

吃瓜群眾怎麼也沒想到程龍岩真敢堂而皇之接受挑戰,根本不像世俗凡人那般畏縮,驚奇之餘,免不了有各種猜測。

隻要不學朱俊那般,隨便扯兩句打油詩就可?

畢竟那傻帽再怎麼也是武宗少主,他程龍岩一介凡夫俗子與武宗少主打和,傳出去也屬一段佳話。

會是如此嗎?

我們拭目以待吧!

隻見程龍岩神情變幻,語調顯得很深沉: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皇。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一首鳳求凰表現出他此刻深邃眼底地憂鬱,他仿佛化作情傷地少年,淒楚地望向葉鳳。

葉鳳麵對程龍岩散發出地憂鬱,倍感心痛,下意識握住他的手,又撒一波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