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青鋒劍匣宮運來特製丹爐後,程龍岩每天親自監督著璿璣殿的陣紋宗師刻畫,樂在其中,總是早出晚歸。
平時都是他回家準備晚餐,等待著葉鳳回歸。
如今卻反了過來。
程龍岩每天披星戴月,而葉鳳則在家忘穿秋水。
剛開始葉鳳還歡喜若狂,當她聽聞程龍岩聘請其他陣法師後,情緒變得異常奇怪。
程龍岩卻未察覺,他一如既往迎著星辰回到聖地外的閣樓。
戴月歸來,莫過於心愛之人為自己留盞明燈,以及五味俱全的香香飯菜與熱水。
完全不像以前每晚蠟燭,或者油燈,如今有燈和飯菜,亦有熱水。
唯獨未見托腮佳人。
“咦?鳳妞去哪了?”習慣性望著窗台,程龍岩未曾發現那道靚麗可愛的身影,頓時感覺怪怪的。
但是他未曾多想,估計是被葉含玉叫走了吧。
飯後洗了個熱水泡泡,程龍岩至始至終都在思考丹爐一事。
黃昏時,丹爐初級階段的陣紋已刻畫完成,程龍岩檢驗之後,並未發現太大的問題。
明兒便要進行第一場丹藥試煉,過程或許還要調試下機器,所以他要早睡早起。
程龍岩熄燈後,來到木榻前,想都未想便橫著躺下,忽然碰到軟綿綿的東西,那絕對不是棉花枕。
“啊——!”緊接著便聽見葉鳳的尖叫聲。
程龍岩如鯉魚打挺。“鳳妞,原來你在家啊,你想嚇死我嗎。”
程龍岩沒想到葉鳳悄無聲息的躺在榻上睡著了。
程龍岩未曾注意便壓了上去。
木榻上,葉鳳捂著胸口緩緩起身,小臉如紅蘋果似的。
“鳳妞,你怎麼了?”
這時程龍岩發現葉鳳不太正常。
細看葉鳳似乎有何心事的模樣。
對此,葉鳳也未解釋什麼,她隻是扁扁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二話沒說又躺回榻上,背對著程龍岩。
“這——”程龍岩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鳳妞,是不是反噬又發作了?我瞧瞧。”說著就像葉鳳抱去。
可元嬰少女,豈能是一介凡人能抱起來的,時而輕如鴻毛,時而重於泰山。
程龍岩發現他根本無法移動葉鳳半分:“誰惹你生氣了?”
程龍岩無奈地坐在葉鳳身前,看著她生悶氣模樣,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到哪裏惹到她了。
想不通索性不想,程龍岩再次熄燈後,百無聊賴地躺在榻上。
就這樣默默無言,而葉鳳卻主動轉過臉來。
見到那滿臉委屈的樣子,程龍岩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又或者,她發現夫妻間的事是在騙她?
程龍岩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剛想解釋。
沒想到葉鳳率先開口道:“龍岩哥,你是不是有新歡了,不愛我了?”
“什麼新歡舊愛?”程龍岩內心一顫,“鳳妞,你聽我解釋可好。”
程龍岩覺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隔閡,這種事應該坦白。
結果葉鳳壓上身來,盯著程龍岩的眼睛,其表情淚痕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