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雲柯終於知道她是怎麼打動石垛的了,這種條件不管是真是假都真的太具有誘惑性了。
有機會做人,誰要做豬狗?
原雲柯慢慢吐出一口氣,反握住她的手,“琳琳姐,你清醒一點,我這些年唯一一次出過村子是去辦身份證,出山的路我並不熟悉。現在快中午了,王彩霞會回來取中午飯,我們至下午跑,但是晚上七點之前,他們肯定回來了,到時候帶著獵犬去追我們,不用兩個時就會追到,我們沒有機會的,至少今絕對沒有。”
看著女孩兒篤定的眼神,焦琳琳不由心中一虛,好像也不確定起來。可讓她放棄這個目前最完美的機會又覺得不甘心。
“錯過這一次,我可能就要在這裏待一輩子了。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的哥哥根本不是人,你知道他是怎麼折磨我的嗎,我的尊嚴被他狠狠地踩在腳下,我就像一個牲口一樣,任他騎任他打,你知道到了晚上我有多怕多惡心嗎,我真的已經熬不住了……”
她捂著臉蹲在地上,崩潰大哭,整個人哭到顫抖。
原雲柯能感受到她的靈魂在顫抖,並從心底產生一種感同身受的心理。這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是男人身體的時候,是萬萬體會不了針對婦女侵害的那種恐懼和屈辱。她根本沒辦法想象,也無從想象這些不可能的東西。
可現在她現在能體會了,完全同理心了。如果按照石垛的命運軌跡嫁到張軍家,那她要麵對的可能和焦琳琳也差不了多少。
原雲柯蹲下身子,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體,“哭吧,好好哭一場,你一直強忍著,人會瘋掉的。哭完了,我們一起想辦法。”
哭可以減壓,釋放掉一直擠壓的負麵情緒。但不能哭的讓自己愈發軟弱,不能哭的失去抗爭的勇氣。
“好了。”原雲柯雙手撐起她的手臂,“哭過就算了,路還要繼續走的。你聽我好好。”
焦琳琳將哭泣聲硬生生憋回去,“好,你。”
“今我們是跑不掉的,這我已經給你分析了。但我們不是沒有機會的,我們要一步步解決拉住我們的障礙,以後我會慢慢跟你解釋。你現在要做的是放鬆他們的警惕,爭取到更自由的活動範圍。”
女孩兒無比認真和沉著的神色讓她心中為之一振,不由重新生出新的希望,尤其是聽到她那個‘我們’。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走?”
原雲柯順手搬來個兩個馬紮一人一個坐著,“當然了,我在這裏有沒有土地,還要被賣掉供兒子,我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跑就跑了。不然早晚被逼死,這裏的女人喝農藥上吊的不要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