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幽靈(41)(1 / 3)

辛成渝像老熟人一般,不需人引便坐到了原雲柯對麵,細細看了一會兒,“喲,陰你就能正常了,也不是無藥可救嘛。”

“勞您惦記,我占時死不了。”

“死不了就行,不死總能有辦法。”

“借您吉言。”

……

餘下兩姐妹互相看看對方——看著寒暄的勁頭,咋回事,什麼時候這麼熟了?不是有仇嘛?

白水蘇腦子轉了幾圈,倏然眼睛一亮,定是這家夥前幾日出城是去辦事見了表哥。

原雲柯和辛成渝寒暄過後,看到兩人臉色,為了減少不必要的誤會,趕忙將三日前的事和盤托出。

白銀朱哎呀一聲,“左梅笙你好不夠意思,這等好玩的事居然不叫上我!我肯定比青芽演的好!”

來上茶的青芽咣當一聲將托盤擱到幾上發出不滿的聲響,她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白銀朱還她一個白眼。

辛成渝早就見識過青芽的奇葩,已經適應了。

白水蘇輕輕咳了一聲,“我和表哥方才聽到你的慘叫,趕忙過來看看。路上瞧見你家的丫頭你已經沒事了……”

她上下打量原雲柯的臉色,“你真的沒事了嗎?”

辛成渝也占時忘卻男女大防,看著那慘白慘白著臉的姑娘。

看著還挺可憐。

原雲柯接受了他們友好的擔心,擺擺手道:“我你還不知道嗎,每次碰到陽光了都這樣。隻不過最近可能氣熱了,所以……”

算了多了這種話她自己也不信了。

白銀朱不知道想到哪一茬,蹭到辛成渝身旁,“表哥你這些年經常到外麵遊曆,我們笙這症狀你可曾見過?”

“我隻見過被一些帶病的犬咬到的人不能見風見光碰水,但人撐不了幾便會死去,和她的症狀不太相近。”辛成渝道。

白銀朱耷拉下腦袋,“難道真要指望什麼道人驅邪……”

“驅邪?”辛成渝漂亮的眉毛擰了擰,“我曾看過一本誌怪,裏麵有一個故事是講一男子得罪了一妖道,後被妖道施以法術,讓其見不得陽光,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連親戚朋友都不敢靠近。後來那男人不堪折磨自殺了,後修煉成了凶煞,將那道人生生咬死。”

白銀朱有點興奮,“好像有點像啊!”

“可那故事裏的男人是被架上了一個陣法,施法施了三才成功下咒。”著,辛成渝看向原雲柯,似乎在詢問。

“我沒有那經曆,一覺醒來突然如此了。”

我的老鵝,的八九不離十啊。隻不過左梅笙受的咒比那殘忍百倍,施咒者是要她生生世世都受著折磨。

歹毒的狗東西們,早晚揪你出來!

“算了,不我的事了。我的事太複雜,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還是談談正事吧。”原雲柯努力壓下心底的戾氣,深吸了一口氣,將她整理的圖表拿了出來。

圖表上時間事件人物關係一目了然,辛成渝一麵讚歎著原雲柯的總結能力,一麵將表上內容記在心裏。

“看你梳理的過程,好像答案快出來了。”他指著圖上兩個大大的空白空格,“隻需找到這兩個動機,一切便迎刃而解了,是這個意思吧。”

那兩個空白的格子等待添寫的一個是阮夫人的秘密,還有幕後之人的動機。

“正是。”

白水蘇道:“至少那應該知道阮夫人的秘密,可她就是不,我們有什麼辦法。”

“等等。”白銀朱打斷對話,“你們怎麼確定這些事一定跟阮夫人有關,萬一隻是別人的障眼法呢?”

辛成渝笑道:“表妹你心思細膩,怪不得將白府的人管的如此之好。”

白銀朱不好意思地喝了口茶,“過獎,過獎,不光是我,心思細膩的是蘭如,我們隻怕矯枉過正落人話柄。”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表妹做的對。”辛成渝話鋒一轉,“但是這事就算阮夫人是個引子,那也和阮夫人脫不了幹係。不然為何如此大費周章,千方百計地往阮夫人身上引。”

“不錯。”原雲柯接著道,“如果阮夫人的秘密真的無關緊要,老太太不會死咬著不放。而且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死咬著,足以明阮夫人的秘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