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也許真的不是左梅笙(1 / 3)

番外

長安,司馬府。

今的司馬府比昨還安靜,地上的落葉積了厚厚一層,也無人打理,偌大的院子敗落的很快,處處一片蕭索。

司馬楠已經病了許多了,現下連床都下不來了。

官場的沉浮固然讓他措手不及,但這不是致命的,從祖上初入官場到現今,哪裏是一帆風順的,這本是常事。讓他崩潰的是他的兒媳金氏和他當初派的侍衛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枉他自詡精明一世,臨了被一個他自以為掌控的女人擺了一道,想想覺得他都不能活了。

最可氣的是金氏帶走了孩子,他最喜歡的兒子。

人的精神一垮,身體也就垮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他身邊隻有原配潘氏陪在他身側,伺候他吃喝拉撒。

本來他是感激的,可這個女人看他失了勢,言語上再沒有以前的唯唯諾諾。還總翻以前的舊賬,他如何如何對她不起,如何如何不知好歹,現在還不是她伺候他。

所以他並不領情,隻想著趕快養好病,東山再起。

現在他還沒有到絕境,現在陛下隻是因他病著,不宜擔當內閣首輔大學士,給了他一個閑職好好養病。

這就是他的一線生機,隻要他好起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他還有三個兒子呢,總有一個中用的,指望大著呢,他可不想死。

所以他必須好起來,他略過潘氏的嘮嘮叨叨,拿過湯藥碗,一口灌了下去。苦藥一入腹,他的腸子便一陣抗拒,發出陣陣腸鳴之聲。

“你慢著點,大夫這藥藥性強,得慢慢喝……現在知道著急了,先前勸你的話隻當耳旁風。也就是我吧,念著夫妻情分守著你,換做你那些鶯鶯燕燕早就把你打出去了,哪裏還能容你這般……”

司馬楠聽得厭煩無比,隻覺得胃裏湧上一陣暖流,他再忍不住吐了出來。

“老頭子!”

潘氏尖叫一聲撲過去,隻見地上是先前剛灌下去的藥,旁邊還有一灘血,司馬楠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些藥明明是她花了大價錢托人去白家藥房去買的,怎麼會這樣呢!

她來不及細想,趕緊跑到外麵去尋人幫忙。

司馬府還留了幾個下人服侍,隻是都不大靠前伺候。潘氏這個時候去找,一時半會竟找不到,恨得她坐在地上大聲哀嚎,控訴蒼不公。

從司馬府側門內閃出一個人影,他迅速地跑了出來,直奔對麵的茶樓而去。

茶樓的二樓空蕩蕩的,隻有一個顏色清麗的女子在靜靜吃茶,神色落寞。

“二姐。”

白水蘇像是嚇了一跳,回頭瞧見來人模樣,淡定下來,“事情辦的怎麼樣,他沒死吧。”

常青點頭,“沒死,按照姐吩咐,那些藥隻會讓他真的能治好他的藥摻在毒藥裏麵,會讓他越來越難受,但不會死。就算有人能治好他,他的身子也敗了。”

聽了這些,白水蘇並沒有多開心,她淡淡地哦了一聲,“繼續盯著吧,盯到他死。”

“是,二姐。”

見白水蘇沒有別的話,他不解地走了。臨走下樓的時候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女子分外寂寥,一種淡淡地憂傷堵的他心裏難受。

腳步聲消失,二樓又恢複了平靜,白水蘇抿了一口苦茶,微微搖頭,“怎麼能配出這麼苦的茶呢……可是不喝這茶,我怕我忘了你。”

“白家的人都不能忘了你。”

“誰都不能。”

左梅笙走的很突然。

她還記得那豔陽高照,氣好的不像話。

距離案子塵埃落定已經有些日子了,所有作惡的人都得到了懲罰,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她們幾個姊妹一起去踏青、放風箏,一路上好不暢快。

左梅笙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烈日下也能自由奔跑,攔都攔不住的那種。

看著她能自由地奔跑著,所有人都很開心,除了白銀珠。

白水蘇不由道:“你怎麼回事兒,好不容易出來開心一回,怎麼還憂心忡忡的,比到底有什麼事?”

白銀珠勉強笑了笑,“沒事……”怕她不信,又了一句,“我月事來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