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那邊周霞哭到背過氣,原雲柯也不好再什麼刺激她,“行了,別哭了,我爸那邊還得你出力呢,你兒子指不上,我這邊每拍了多少戲都訂好了,不能請假。我托人找找認識的醫生吧,你等我信。”
“是你拍戲重要還是你爸重要,你這孩子也太沒良心了!你爸的情況很不好,大夫傷了脊柱啥啥神經了,可能要癱瘓,你讓我怎麼辦!”周霞嘶吼著發泄心中的恐懼。
在她心裏喬大林就是她的主心骨,沒了主心骨她六神不定。
原雲柯冷笑:“我又不是大夫,我去有什麼用,你想想清楚他現在需要的是錢,是大夫,不是我。你的寶貝兒子就在你身邊,你這個時候不靠他,你不是白重男輕女了?”
“你——”
周霞沒想到喬水心會這麼冷漠,在這個節骨眼上這種話,氣憤的同時有點後怕。她知道大女兒喬水芹從就心眼子多,洗腦洗再多人家愛誰誰。而這個女兒是最乖的,最能聽得進去她話的,可她好像也一步步脫離她的掌控了。
這種不安感讓她比知道丈夫可能癱瘓還要恐懼,她唯一能綁架女兒的就是道德、親情,如果這些人家不在乎就沒什麼能束縛她們了。
丈夫病著她六神無主,又了什麼她已經不知道了,莫名其妙地撂了電話。
喬俊也在打電話,他在給李沫打電話,他擔心李沫嚇壞了。
李沫在電話裏哭成個淚人,內疚的恨不得立馬上吊自殺,反而讓喬俊安慰了她一頓。
撂了電話她高興地給金大光通氣,金大光聽了這精彩的一幕笑的前仰後合,“你太給力了,果然到做到。喬水心的爹成了這副模樣,以後有那個大孝女好看的。”
“也許吧,這次俊騙她,她已經把他拉黑了,還雇了律師讓他還錢。”
“別聽她瞎咧咧,就她現在的流量,多少對家排著隊等她的黑料黑她呢,她敢鬧大,我就敢把黑料放出去,為了一點錢和家裏鬧成這樣,她的公關費都不夠那些損失的錢。而且——”金大光不屑地笑了笑,“她習慣被吸血,不吸血還不習慣了呢,這種人就是這麼賤。你放心吧,等事完了之後,我還會給你好處。”
聽到有好處,李沫忘卻了她的疑慮,她是個撈女,好處就是一切。
喬大林摔的很重,現在下半身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專家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以後病人長時間需要人照顧。
這個消息讓周霞難以接受,又給原雲柯打電話,她找的大夫不行,氣得原雲柯又撂了電話……後來喬水芹回來了,幫著處理周霞處理家裏家外的事,她這才不作原雲柯了。
自從喬大林病了,再沒有以前的‘運籌帷幄’,他現在什麼都顧不上了,滿心隻惦記著他的病。這一回他恨毒了他唯一的兒子,更恨的是自己無法惡語相向,比起那些,他最怕的是失去唯一的兒子。
喬俊本來還蠻內疚的,可發現好像沒什麼後果也就不再糾結了,沒事在醫院呆一呆,別的時間還是去李沫公寓玩遊戲。
這原雲柯下了戲後接到了喬水芹的電話,告訴她了喬大林現在的情況。
原雲柯聽了心裏毫無波瀾,自己養的兒子自己受著,既然要繼續供著香火,後果自負。
“句不孝的話,咱爸這個下場是我早想到的。俊和他一模一樣,骨子裏的自私,沒的救。現在他心思不如以前了,不會再作你了,你好好的工作別管這邊。咱媽自己作不出什麼花樣來。”喬水芹似乎輕歎了一聲,“他們早晚把自己作死,你別崩身上血。”
她和妹妹這段日子經常聯係,她知道妹妹改變了不少後,和原雲柯的關係越來越好了。
“嗯,我知道了,你也是。別參合進來,你看著請幾個護工,錢我來付。”
“我找好了,你放心。”
兩人又了一會兒話才撂了電話,安蝶急急走了進來,關門前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然後才過來:“我查到了,果然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