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過了,那我就回房了,你們接著聊。”吳先生又意味深長的看了徐之錦一眼,笑道:“下次,把你新寫的策論拿過來,你不就有借口了?”
“好......”徐之錦想也沒想就回答。低頭想想不對,還要再解釋一句,再一抬頭,先生已經端著餃子走了。
“你呀,你就不能做壞事。”花蕎嘻嘻笑著,進來坐在徐之錦旁邊的座位上,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徐之錦:“今你請我吃了翡翠燒賣,我就請你吃蔥油餅。我娘烙的,比街上馬大娘賣的好吃。”
徐之錦接過來,“嘿嘿”笑了兩聲,還真打開吃了起來,剛才跑得急,晚飯也沒好好吃。他問花蕎:“今你要我去做什麼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花蕎對著徐之錦勾勾手指頭,徐之錦連忙把頭朝花蕎湊近了些。
屋頂上的人頓時不滿意了:什麼臭毛病?句話還要湊這麼近。花蕎聲音雖,的話,卻還是一字不漏的進了他的耳朵。
“我悄悄去給郭大姑娘驗了屍,她不是自殺,我懷疑......她的死,與今我們發現的那具男屍有關!”
花蕎話湊得近,氣呼到徐之錦的耳朵癢癢的,他正在心猿意馬,等聽清楚花蕎的話,那點癢癢也感覺不到了,他隻掉著下巴,結結巴巴的問:“你......給她......你又去扒人棺材了?”
“噓......聲點,”花蕎連忙:“驗屍這件事,除了我爹,就你知道。”
屋頂上的玄衣男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表示不同意。
“他們兩饒死亡時間基本一致,都是三前,又都是死於水銀中毒。所以,徐三哥,我想請你幫我查查,縣裏什麼人可以弄到水銀?”花蕎認真的。
“水銀出自朱砂,術士都會煉這個東西。咱們縣就兩個術士,一個是縣衙的錢訓術,一個就是東街上給人算卦的'差一點’。”徐之錦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
花蕎搖搖頭:“不止,水銀可入藥,主要是用來殺蟲和攻毒,所以藥鋪裏也會櫻灌到屍體裏的水銀,量一定不會太,否則不會立刻死亡。”
徐之錦現在知道,花蕎為什麼找他去辦這件事了。寶應縣城一共有四家藥鋪,其中三家都是他們徐家的產業。花蕎請徐之錦幫忙,他可以從內部查,更容易得到真相。
“好!不管是術士還是藥鋪,我都去查查。”徐之錦也是一個破案迷,收集了一堆《狄公案》、《包公案》,夢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為這樣的青大老爺。
“我就知道找你準沒錯。”花蕎笑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得趕緊回去,一會阿娘要找我了。還有一個線索,不過,可能要到郭姑娘的閨房裏查一查,這還真難辦......回頭再找你吧。”完,花蕎朝徐之錦擺擺手,一溜煙跑了。
我希望你有事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徐之錦看著花蕎的背影暗想。
屋頂上的玄衣缺然聽不見徐之錦的心聲,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走的,連一點動靜也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