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烏龜不見了,我怕它爬到箱子裏麵……好吧,下次我再不亂翻了。不過阿爹……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花蕎知道阿爹不會真的罵她,她的好奇心可沒有停止跳動。
“這是……阿爹家鄉的東西。”
“阿爹的家鄉一定有很多先生也沒見過的東西,阿爹懂的,連先生也不懂。”這一點,花蕎很肯定。
“花蕎,阿爹的這些東西,你可不能去外麵和別人講。阿爹的家鄉和大明朝是......敵對國家,如果被別人發現,阿爹可能會被趕走或者被殺頭。知道嗎?”
花有財把掛帶從花蕎脖子上取下來,唉,這台早就沒電的單反相機,若不是自己以前一心想,帶些這個世界的照片回去,早就該在燒屍體的時候,一起燒了它。現在隻能這樣跟孩子解釋了。
花蕎一臉嚴肅,她伸出手指認真的:“阿爹,我跟你拉鉤鉤,花蕎保證一個字也不會出去,連阿娘和花榮也不!”
花有財有些好笑,也伸出手指去跟她的勾在一起,花蕎認真念到:“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了要上吊。”
“怎麼還有後麵那句?姑娘可不能上吊,舌頭吐出來,不是憋死的,是醜死的!”花有財好笑。
“可以把上吊的繩子移到喉結下麵,上吊的時候舌頭就不會伸出來了!”這難不倒她,《洗冤集錄》阿爹給她講過。
花蕎又笑嘻嘻的問:“阿爹,你還沒告訴我呢,那是個什麼東西?”
花有財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第一次試圖去跟一個這個世界的人,解釋另一個世界:“阿爹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那裏的人......會做很多工具,像這一個,就是拿來把你看見的東西照下來,就是,不用筆畫,直接就可以印到一張紙上。”
“那你現在給我照一個,也把我印到紙上。”
“現在它已經不能用了,因為它沒電了,就像人沒了氣一樣,就不能動了。”
“哎呀,它已經死了嗎?真可憐......阿爹,它活著的時候,叫什麼名字?”
“它叫照相機。”
花蕎用手摸了摸照相機,聲對它:“對不起,花蕎不知道你已經死了,還把你拿出來,打擾到你了,如有得罪,請多包涵。”
花有財把相機塞到工具箱裏,摸摸花蕎的頭:“沒關係,下次,我們送它去燒了。”
自從有了這個家,花有財就不再想回去的事了。反正摸索了十幾年,他也沒找到回去的方法。現在還幹嘛回去?有兒有女有車有房。簡直就是人生贏家。
當年他跟雲娘成親後,就買了一輛馬車。這幾年又加蓋了兩間廂房,住得也寬敞了。雲娘還在院子裏種了爬藤的金銀花、一年四季香噴噴的四季桂,現在,在花有財眼裏,他家就是整條街最靚的別墅。
回去?法醫那點薪水能買別墅嗎?法醫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嗎?能養兩個孩子嗎?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