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後堂,皇太孫笑道:“你一個姑娘,真的想做驗屍官嗎?”剛才花蕎的有趣表情,他可全都看在眼裏。
花蕎正色道:“隻要能懲惡揚善,還原真相,花蕎做什麼都校”皇太孫哈哈笑起來:這丫頭還蠻有正義感的嘛。
呼延錦上前稟道:“人領命前去搜查郭府,現已證實郭姑娘的閨房就是案發現場。同時,人還審問了郭府的下人、郭府附近的商鋪販,一共帶回來四個關鍵人證。
由於人證均指證趙西風和他的隨從趙二,曾在被害人致死當日出入郭府,形跡可疑,我已叫衙役上門捉拿此二人。人完成殿下所命,現歸還令牌。”
皇太孫接過皇太孫東宮令牌,滿意的點點頭。
今早呼延錦來報,昨夜在郭姑娘房間裏找到的黑色顆粒,是硫磺與水銀的合成物,叫做硫化汞,證明郭姑娘房間地板上曾經有過水銀。很有可能是案發現場。
皇太孫已經派人去打聽過呼延錦的身份,是望南私塾吳先生的入室弟子,他是吳先生早年收養在老家的孤兒,功夫也是在吳先生老家學的。
既然有心招募他,皇太孫就想試試他的能力,便給了呼延錦一塊令牌,命他前去郭府調查,而並未告訴他怎樣做。
那夜,在郭輕塵靈堂頂上,看著花蕎扒棺材,扔瓦片,爾後又撿起她手套的玄衣男子,正是呼延錦。他碰巧看見花蕎深經半夜騎馬經過私塾,一時好奇,跟著她到了郭府郊區別院。
呼延錦在屋頂上,把春兒和那婆子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知道此二人必知道一些內幕。
所以,今日去到郭府,呼延錦首先就讓衙役把春兒和李婆子綁了,分開審問。
“春兒,你是郭姑娘的貼身丫頭,你主人死亡當日,你身在何處?”呼延錦看春兒猶猶豫豫,支支吾吾,便冷冷道:“明日便是頭七,難道你就不怕郭姑娘穿著白衣白裙,回來找你索命?”
春兒想起那日守靈,確實看到姑娘白衣白裙回來過,嚇得雙手蒙麵哭到:
“不關我事!我那日在……少爺房裏,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少爺叫我別多管閑事……後來,我看到趙二塞了二十兩銀子給李婆子,我便猜想,李婆子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饒事……”
原來這個春兒,跟郭府庶出少爺有些曖昧,一心想著將來能做郭少爺妾。姑娘死後,老爺本想賣了她,也是少爺暗中讓李婆子認了春兒做幹女兒,把她繼續留在郭府。
那個庶出少爺是個渣渣,趙西風的跟班,他知道趙西風看上了自己姐姐,也想通過這門親事和趙家攀上親。姐姐去廟裏燒香,就是他給趙西風通的消息。
所以春兒仗著少爺撐腰,並不買李婆子的賬,這才有了靈堂外二饒爭吵。
呼延錦讓衙役到李婆子屋裏搜,當著她的麵,在箱子底搜出了兩錠十兩的大銀錠。
呼延錦將銀錠丟在李婆子麵前:“,趙二為什麼給你銀子?趙西風連殺兩人,難逃死罪,你若是包庇他,便是同罪,你的女兒會不會被賣到窯子裏抵賠,我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