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官搶不過怎麼辦?”
花蕎解開脖子上那顆盤扣,從裏麵拉出來一條繩子,摸著上麵的玉扳指:
“聘禮我都收了,你還想不娶我?”
呼延錦心中激動,將她攬在懷裏。他隻盼著師傅能早日到京師,定下婚期,讓他們早日完婚。
第二出門的時候,呼延錦果然看見花蕎頭上隻插了那支並蒂絨花,他抬手在院子裏那棵臘梅樹上,摘下兩朵黃色臘梅花,插在她的鬢邊。
“今,你可能是春宴上最樸素的姑娘。”
“那就請太孫殿下給你漲些俸祿,我好去買花戴……”
東苑是皇家園林,在紫禁城的東邊。一路進去,道兩旁皆是大樹,直到一大殿前,瑤台玉砌,金碧輝煌。
不時又見奇石森聳,環植花泉,美不勝收。
“師兄,你看,還那麼冷,泉水邊的花怎麼開了?”花蕎聲問。
“那一路都是外麵引進來的溫泉水,自然比別處更暖和許多。你別看這裏處處似然,其實都是人工為之。”
大殿裏,皇上、太子和各位王爺們在聊,他們被引到一個很大的暖閣裏,這裏的人就比較複雜,大家在相熟識的人打招呼。
花蕎在京師隻有方琬琰一個朋友,可她父親是二品大員,並不在今日的邀約之內。
男賓都拘謹的在左邊偏殿裏,等著參見皇上。女賓反倒比較輕鬆,她們還沒有資格覲見貴妃娘娘,隻等著春宴開始,為宮裏添些姿彩罷了。
“喲,您是哪個府上的姑娘,今也打扮得太寒酸了吧?我們雖不是名門大戶,但無論如何都同沐皇恩,您這不是明著打……的臉嗎?”
一位盛裝打扮的姑娘“咯咯”笑著,指著花蕎嘲笑道。
她是工部屯田清吏司郎中的女兒,胡郎中雖隻是個五品官,屯田司那可是個肥缺,好東西沒少往府裏搬。
花蕎淡淡一笑,隻飲著杯中茶,並不搭理她。
胡姑娘臉上有些掛不住,憤憤然的拿起桌上的茶壺,過去往花蕎杯子裏續水,嘴裏到:
“這可是宮裏的好茶,您可得多喝點,回去可就喝不上了!”
眼看茶水就要漫出杯口,可胡姑娘仍不住手,把旁邊的姑娘都看得心驚肉跳。
酒滿敬人,茶滿欺人。
花蕎微微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隻見她佯裝杯子太燙拿不住,輕呼一聲,手上的茶杯就往胡姑娘的懷裏叩。
胡姑娘手一抖,正想躲開,花蕎哪裏會讓她逃?格鬥術中有一招叫做“黏”,貼身打你沒商量。
這下子,滿滿一壺一杯茶水,全都灑在胡姑娘身上。
胡姑娘氣得也忘了這是皇宮,哭喊著就要去拉花蕎:“毀了我這身衣服,你就叫你爹用一輩子的俸祿來還吧!”
花蕎身形一晃,往後一跳,躲開了她的手,不料卻撞到了一個饒懷裏。
胡姑娘也沒姑上看清是誰,仍舊直衝過去要抓花蕎,卻被來人抓住手腕一推,胡姑娘正要哭鬧,隻聽他斥到:
“哪裏來的潑婦,給孤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