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花蕎想開棺驗屍,那孝衣青年都懵了。
他眼又不瞎,看眼前這個子男裝少年,耳垂上的耳洞,鬢邊的鬆軟碎發,還有微微打濕暴露身材的衣服,她明明就是個姑娘。
“你......你你要看屍體?你......你......你......”
“我我我,我又不會害你,我隻想幫你找到他們的死因。難道你還怕我偷吃了他們?”花蕎得義正言辭。
“咳咳咳......”呼延錦聽得頭皮有些發麻,他正色道:“你放心,若他們真是被人陷害死於非命,我一定有辦法讓南皮縣衙立案調查,為你家人伸冤。”
那孝衣青年看看那幾口棺材:“好!你先看看我母親,她昨才咽氣。”
高、阿瓜兩人一邊挪棺材蓋,一邊胸中瀚海翻波:花蕎姑娘的膽,大概能有水缸那麼大......
棺材蓋板移開,隻見孝衣青年的母親已經非常消瘦,很的一個躺在棺材裏,看上去臉上還留著痛苦的表情。
花蕎照習慣,從她的頭部摸起,孝衣青年卻叫了起來:“哎!當心!”
呼延錦還不解其意,花蕎卻已經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死者的頭發其實隻是她脫落的頭發,蓋在她的頭上而已。死者頭發基本脫落,花蕎還第一次見。
“我回到家中時,我的母親已經頭發全部脫落,眼睛也開始看不見,她,父親和我弟弟妹妹的情況也是一樣。先是身體不適,後突然之間頭發成把成把脫落,眼睛漸漸失明,癱在床上無法走路,也就幾日時間,人就沒了......
村裏的人都我家是撞邪了,隻有鄰居張大娘肯來幫助我娘,可就在幾前,張大娘一家兩口,也開始感覺身體不適,大家覺得是因為我家把鬼氣傳給了張大娘......”
孝衣青年歎了口氣:“昨,聽張大娘也被鬼剃了頭,我想過去看看,也被他家人趕了出來......被鬼剃了頭......就離死不遠了。”
話間,花蕎已經把死者檢查了一便,除了頭發全脫、肌肉萎縮,從外觀來看,沒有找到什麼疑點。
“大娘,應該是患病了。如果大家的症狀都一樣,那應該患的都是同樣的病,隻不過,身體不一樣,發病的速度有快有慢而已。”
花蕎總感覺,好像腦子裏有什麼東西,跟這個有關,但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患病?患的是什麼病?隔壁張大娘、張大爺患的也是這種病?”
呼延錦有些緊張,因為花蕎剛才摸了死者,若是傳染病,花蕎會不會也被沾染上?他一心急,顧不得周圍有人,過去拉著花蕎的手,問那個孝衣青年:
“你家哪裏有水和皂角可以洗手?”
還好這兩樣他家都有,呼延錦便不由分的將花蕎拉過去,就著桶裏的水,拿起皂角就往她手上搓。
“我知道了,師兄,讓我自己洗,好像我連洗手都不會似的......”
“不是你不會洗手,是我的手想和你的手在一起。”呼延錦並沒有笑,仍然認真的搓著。
花蕎看著他的臉,眼睛忽然模糊了:師兄是想,如果被傳染,他也要和她一起。
“景逸,你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