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瀚文騎著馬,溜達到了徐府。
徐府裏添了幾個廝和一個廚子大叔,方瀚文進來的時候,徐之錦正在院子裏看他們種竹子,二門的牆幾乎都被那幾排竹子擋住了,院子忽然變得深遠了許多。
徐之錦不缺錢,父親見他一個人在京城,早早就把要分給他的財產,變現了一部分給他帶到京城來。
這兩徐之華也要到京師來,他早已接手了徐家家主,這次要替弟弟在京師裏置些產業。
隻不過,原來徐之錦單身一人,或住客棧,或住寺廟,他都不是很在意。
可現在不同了,心裏有了一個愛自己的姑娘。就算是太孫殿下借給他們住的府邸,他也想好好布置一下,顯得更像個家。
“方兄!來得正好。你替我看看,竹子屬陰,桂樹屬陽,竹子種好了,你看我這幾棵金桂種在哪裏好?......咦?出什麼事了,臉色這麼差?”
“有酒嗎?”
“......米釀算不算酒?我隻有一壇米釀。”
“什麼世道啊!我想喝酒就隻有米釀,人家想娶媳婦,三就能成親?”
徐之錦的心沉了下來,成親?誰要成親?
進了正堂,徐之錦猶豫了一下,問道:“是不是出事了?你老實跟我。我們昨晚把琬琰從歸來莊救回來,是不是易呈錦過來發難了?”
“不,他沒發難,他是發瘋!”著,方瀚文把懷裏的婚書拍在桌子上。
“婚書?”
等徐之錦看了裏麵的內容,心裏一陣收縮:怎麼心會痛?
“難道方大人也答應了?”
方瀚文倒了一碗米釀,“咕嘟咕嘟”的喝了個幹淨。苦笑著:“我父親不答應,我用出來買裝嫁妝的箱子嗎?”
“阿財,你過去找高,讓他悄悄請花蕎姑娘過來,就方姑娘出事了。”徐之錦愣愣的交代道。
這個時候,他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花蕎。
花蕎很快過來了,看見方大少爺在喝酒,回頭就對七:“回去拿兩壇桂花酒過來,悄悄的,別讓兩位姑姑發現了。”
徐之錦見了她,默默的將手上的婚書遞給花蕎,花蕎一看,嚇了兩跳!
“這怎麼可以?易呈錦不是已經要訂婚了嗎?怎麼又會要娶方姑娘?”她氣憤到:
“不但心狠,還是一個人渣!”
“什麼是......人渣?”方瀚文自詡讀書千卷,就沒見過這個詞。
花蕎正罵得不解氣,幹脆到:“屍體用火燒了,燒剩下的就是人渣!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方大人為什麼要怕他?”
“我父親,事關國家社稷,讓我們不要問。我就不明白,我妹妹的婚事,怎麼又關係到大明了?又不是公主和親!”
“不,不行......琬琰不能嫁給他!”徐之錦脫口而出。
“對,我不能嫁給他,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三個人朝門口望去,隻見滿臉淚痕的方琬琰走了進來。
“琬琰!”
花蕎剛想迎上去,徐之錦已經先她一步走向了方琬琰。他在琬琰麵前停下來,直直的看著那張在他書裏出現過無數次的臉,輕輕問到:
“不知道我心裏的那個人,認不認識你心裏那一個?”
“認識,認識的那,我心裏的那個人正在搬家。”
兩人也不管旁邊有人,隻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著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