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放下窗簾,張樾一揮手,隊伍又朝著潭柘寺方向走去。
“真是奇了怪了,連路邊的犯人她們都要去管。太皇太後是不是老糊塗了?一定是花蕎那個惹事包招來的事!”嘉興重重的將窗簾放下。
“英國公是國之重臣,你皇兄還要倚重於他,他們兄弟幾個對皇室忠心耿耿,太皇太後怎麼都是長輩,你話不要沒了輕重。”
張太後閉目養神,不再話,隻把旁邊坐著的嘉興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
車上都是女眷,速度自然不快,到了午後,他們才到了潭柘寺。
潭柘寺來得也不是一兩回了,連住的地方,都照著以往住慣的順序安排。
燦兒是頭一回來,處處都新鮮,悄悄和七東問西問。
高:“嘉興長公主還住咱們隔壁?上回來她可是嚐了甜頭。”
“胡!那如何是甜頭?”花蕎朝高翻了一個白眼。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張樾笑著進了房間,他接著高的話到:
“你是不知道,我們在南京城那段時間,井源將軍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贏得嘉興公主的默許,已經向先皇提了親。哪知太宗皇帝的熱孝未出,又這要等皇上親自賜婚才行了。”
“還有這樣的事?怎麼你們個個都知道,就我蒙在鼓裏?”
“你一門心思在某人身上,眼裏哪有別人?”張樾笑道:“走吧,衣服別換了,直接到齋堂去,德始禪師已經在那裏等我們了。”
幾人剛走出院子,就聽見隔壁院子裏傳來嘉興的聲音:
“井源!快把這兩盆花搬走!我最討厭茉莉了,花又難看,有愛招蟲子!誰叫你擺到我院子裏的?”
花蕎一看,井源一手提著一盆開得正旺的茉莉花,皺著張臉走出來,
“高,你去向井將軍討了那兩盆花,放在咱們院子裏。”
花蕎完,跟著張樾往齋堂去了。
張樾見她跟上來,低聲到:“不過是兩盆花,以後你別輕易動善心,這不是什麼好事。”
“你也是兩盆花,她不至於為了兩盆花跟我鬧翻吧?”
正著,高跑著過來到:“井將軍,那兩盆花他還有用,不能給您了。”
張樾低聲笑道:“這位是聰明人,沒被你帶溝裏。”
花蕎萬事聰明,偏偏在這感情上沒什麼心計。因為自己第一次動心的人是呼延錦,偏巧呼延錦又一心一意將她疼到骨子裏,她沒有太多憂患意識。
她吐吐舌頭:“我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花蕎在這邊“下次不敢”,嘉興那邊這次就沒打算放過井源。
“你!你跟她什麼時候有的交情?”
“我我沒有!我和寶應長公主連一句話也沒過,哪有什麼交情?”
“沒有交情她會為你解圍?就算是我扔掉的花,也不能給她!”
“我沒給”
“算你識相!別以為我父王口頭答應了你,我皇兄不一定會把我,許配給你那麼窩囊的人!”
井源苦著臉從嘉興長公主院子裏出來。
如不是自己做過的事要負責,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