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被人說是潑婦,穆梓潼簡直氣笑了。她堂堂的穆家大小姐,從小接受高等教育,不說學富五車,那也是優雅大方。
穆梓潼笑了,抬頭斜書生一眼。“讀書人不做學問倒學做長舌婦,不予置詞。”
流蘇聽到玉笛的召喚急忙趕來,遠遠就看到穆梓潼無語的站在那,情緒激動的說著,邊上還有一個麵露苦澀的書生。洛言一副看戲的表情,嘴角直抽。
他走過去,穆梓潼像看到救星,緩緩踱步到他的麵前,指著那個書生氣鼓鼓的說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這個道理都不懂,白費我的口水。”
揮手拉著流蘇往前走,懶得搭理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流蘇的目光移到洛言身上,洛言不由一縮脖子,主子的眼神太冷冽,像一把刀直插人心。
他剛剛得罪了穆梓潼,後果很嚴重。
穆梓潼真是感到世事艱難,沒有千年後的自由,每天就是循規蹈矩,連一點娛樂設施都沒有。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事,早晚要鬱悶死。
街上的人漸漸的減少,熱氣撲麵而來。流蘇從袖袋裏掏出一塊手帕,抬手幫他擦拭額頭上的汗。穆梓潼一抬頭就看到他滿含情意的眼眸,心突然跳的加速。
“那什麼,我自己就好,我明天一早就離開。”
流蘇的手一僵,很自然的摟住她的腰,蘇子晴的脊背一直,站在原地愣神。她的話剛到嘴邊,流蘇就開口道:“街上熱,我們先回去。”
穆梓潼歎息一聲,被他攬著回到住所,剛一進門她就發現背後有一道恐怖的視線,猛然回首,一個咬著唇滿眼怨念的女人正死死的盯著她。
她吞下口水,不以為意的撥開流蘇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頭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流蘇的聽力驚人,不用穆梓潼提醒也知道發生什麼。眼神變得冷酷,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出來。”
洛瑤被他的眼神嚇的向後退一步,額頭沁滿冷汗。流蘇見她不過來,一掌打在她的胸口,洛瑤躲不過生生挨了一掌,嘴角滲出鮮血。
“這是第二次,再有第三次,必死無疑,滾。”流蘇拿出手帕擦擦手然後扔掉,拂袖而去,隻留下洛瑤孤單寂寞的身影。
她恨流蘇的見異思遷,更恨穆梓潼的奪夫之仇,早晚有一天她要嫁給教主,早晚有一天她要毀掉穆梓潼,隻有她才是教主夫人,擋她路的人都該死。
穆梓潼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流蘇一進來就看到打包好的行李,麵具下的臉很不好看,他走過去一把奪過包袱,委屈的盯著她。“你就這麼想走?”
穆梓潼表示她很冤枉,腿長在她的身上,想去哪是她的自由。她難道要在這裏當電燈泡?急促的道:“我明早就走,免得影響你和妻子的和諧,招人恨。”
她自己沒有聽出話裏酸溜溜的味道,流蘇一聽可是滿足感爆棚,真心實意的道歉,說:“我還沒成親呢,她隻是一個侍衛而已,你再待幾天,我送你去京城。”
穆梓潼白他一眼,哼了一聲坐下,手托著下巴轉頭看流蘇,“煙雲寨的事是你做的?”
“沒錯。”流蘇坐到她的身邊,倒了兩杯茶給她一杯,“他們傷害百姓,必須受到懲罰,你還在同情他們?這可不像你的個性。”
“誰同情他們?”穆梓潼努努鼻子,不讚同的反駁,兩指捏著茶杯搖晃,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我當初去煙雲寨是為了尋求庇護,早晚要走,他們會如何與我的關係不大。”
“你待著無聊,我教你輕功如何?”流蘇想著她要是去了京城,那裏的勢力錯綜複雜,得罪了其中一家就可能招致殺身之禍,有些逃跑的功夫也算是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穆梓潼腦補的可不是這些,她以前看古裝劇,那些大俠不是淩波微步,就是蜻蜓點水。飛簷走壁那叫一個瀟灑,她要是也會飛可就創曆史新紀錄了。
“你會不會點穴?”腦補後的穆梓潼想到一個問題。
流蘇麵具下的臉部肌肉都在跳,這個丫頭肯定又沒想好事。“你想學嗎?想學我就教你如何?”
穆梓潼拿過茶杯倒了一杯熱茶,恭敬的雙手奉上,彎腰行禮。“多謝師父。”
流蘇無奈,潼潼的厚臉皮他早就領略過,“你可要好好學,不要太笨。”
穆梓潼笑的臉上開花,“那是自然,我可是智商一百六,中等神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