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吃得開心,唯有一件事讓穆梓潼很不爽,這件事也不是別的就是一個字“熱”。
江南地區的溫差很小,傍晚時分也是熱氣籠罩,在一個沒有空調和風扇的年代,解暑的方法隻有冰。她了解過,許多人會做冰枕,會直接端冰降溫。
她向窗外看了看,一些賣冷飲的小商販生意十分火爆。
穆梓潼的靈光一現,一個商機被她抓住。她激動的跑到桌前,拉著流蘇雙眼冒星星。“流蘇,我和你合作,做個生意怎麼樣?掙的錢五五分成。”
流蘇放下酒杯,歪著頭,眼中點綴著流光,嘴角微微勾起,笑道:“什麼生意?你說說看。”
穆梓潼一看有戲,趁熱打鐵把自己的商業策劃闡述一遍。流蘇靜靜的傾聽沒有發表言論,她說的口幹舌燥,端起杯喝了一大口。
流蘇要去攔她沒來得及,穆梓潼已經喝下去了。他的手還僵在半空,觀察著她的反應。穆梓潼喝進口才知道是酒,火辣的酒水燙的腹部發熱。
她低頭一聞翻個白眼,瞪著流蘇揮揮拳。流蘇拳抵唇邊掩著笑,“是你自己動作太快,我要提醒你已經晚了。”
穆梓潼這兩世都是酒量極差,現在的她雙腮浮起兩/團紅/暈,眼神迷離閃光。
“放你一馬,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我們在待半個月,絕對能掙一大筆。”
穆梓潼紅唇閉閉合合,流蘇看得稍稍愣神。穆梓潼氣的狠狠掐他一把,他才清咳兩聲掩飾尷尬。“我和你合作,掙的錢都歸你。”
“那怎麼行?”穆梓潼果斷拒絕,誠信是經商之本,她才不是貪圖小利之人。流蘇是她的朋友,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這不是人情的問題。“五五分成。”
流蘇搖搖頭,無奈的道:“好吧,你想要多少硝石?我去弄。”
穆梓潼笑了想,道:“先弄一點,我做做實驗,成功了在大規模生產。”
硝石遇水吸熱,適當的比例混合即可成冰,這是穆梓潼曾在一本書中看到的,她想自己要是能夠成功,去京城的生活費輕鬆就解決。
流蘇道:“你已經了解過蘇州的賣冰產業?確定可以銷出去?”
“當然。”穆梓潼自信的回道,她一上午的時間就是在打探情況,誰知出了一點小差錯才耽擱。“蘇州的冰塊嚴重不足,所以我才要抓住商機。”
回到小院後,穆梓潼一頭紮進臥室,開始擺弄流蘇讓人買來的硝石。兩大盆硝石,裏麵注水後的確有些涼意。她慢慢的加水,一個時辰後漸漸的結冰。她鬆了一口氣,步履輕鬆的走出房,直奔流蘇的院子。
她還沒有走進門,就聽到院裏的哭泣聲。她躲在暗處豎起耳朵認真地聽,後有感覺有些不好,正要轉身離去被人拉住了袖子。
穆梓潼回身一看,是白天怒視她的那個女人,雙眼紅腫的像兩個核桃,發髻也是淩亂。她撥開那人的手,道:“你有何事?沒事的話我要去找流蘇了。”
洛瑤哽咽著,哭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穆梓潼眼皮直跳,這要是讓人看到,還以為她欺負人呢,遞過自己的手帕給她,溫柔的問:“這位姑娘,你到底想怎樣?給個痛快話行不?我還有事呢。”
洛瑤接過手帕擦擦眼淚,道:“穆小姐,我隻是太愛教主,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從揚州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他走時說好要和我成親的,怎麼說變就變呢。”
他變不變和我有毛關係,穆梓潼聽人家說流蘇的不是,心裏莫名的厭惡。
“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要走了。”穆梓潼看也不看她,大步向裏走。心想著她是不是招黑的體質,但凡女人都要和她過不起,真是那裏有女人哪裏就有鬥爭。
見到流蘇,穆梓潼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遺忘,興高采烈的把自己的成果向他彙報,並且要他在多弄一些硝石。
穆梓潼的製冰大計緊鑼密鼓的進行,每天運出去的冰都能全部賣出。她每天數錢數到手抽,做夢都能夢到自己坐在金元寶上飛。
這還是其次,她現在能睡個好覺才是真的,不用再熱的輾轉反側。
她白天監督生產,晚上練習那本內功心得,日子充實又安穩。
可還有事讓她煩心,那個洛瑤三天兩頭的往她這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的關係有多好。她攆也攆不走,說也不管用,最後幹脆天天出門免得兩人見麵。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穆梓潼已經到手五千兩,足夠她過上好生活。她打算好到京城後先買一處宅子,雇幾個人成立個小作坊,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