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潼去接的手愣在一處,眼睜睜看著笛子斷成兩截,她的心像是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血流洶湧。她小心翼翼的將斷笛撿起來,輕輕的擦拭,眼角的淚珠無聲的跌落。
站起身,她簡直想殺了這個人。“今日之事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她沉痛的走出去,坐在自己的床邊,捧著玉笛大聲哭泣。這是流蘇送她的禮物,她竟然沒有保護好,不知為何心裏這麼痛苦。
洛言帶著穆梓潼的東西回到京都,在城外的一處竹林裏見到一身白衣的流蘇。他慚愧萬分,跪下接受懲罰,把穆梓潼的東西呈上,沒有把洛瑤的事說出來。
他想的是洛瑤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妹妹,而穆梓潼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暫得教主的喜愛罷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此時的一個舉動讓流蘇徹底將他推離。流蘇負手而立,周圍是簌簌的竹葉聲。他淡淡的開口道:“你回總部吧,不用在我身邊了。”
洛言愣在那裏半天說不出話,嘴唇蠕動,道:“教主,洛言知道錯了。”
流速突然轉身,冷冽的眼神審視著他。“錯了?穆梓潼就是本座的命,你幾次三番置她於危難之中,包庇洛瑤對她下手,你覺得本座還會相信你?潼潼若是安全的活著,你也就活著。不然,你就給她陪葬吧,滾。”
他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將洛言的心炸的四分五裂。他真的錯了,錯看了穆梓潼在教主心中的位置,教主的性情不定,他是被徹底打進了地獄。
洛言踉蹌著走出竹林,流蘇一人看著一輪圓月失神。突然,胸前的玉笛哢嚓一聲,他的心漏掉一拍。拿出來一看,玉笛已經出現一道裂痕。流蘇的瞳孔一縮,“潼潼出事了。”
顧不得想太多,施展輕功飛出去。回到一間處裝飾簡陋的小院。洛齊見他回來,端著茶走進來。“教主。”
“洛齊,派人去落霞鎮,保護潼潼的安全。”
洛齊很聰明,流蘇的話一出他就明白過來。“教主,熟悉穆小姐的人隻有洛言,還請教主再給他一次機會,將功補過。”
流蘇轉頭看他,洛齊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他為了兄弟真是兩肋插刀,容易嗎?
“好,再出一次差錯,立刻從本座麵前消失。”
洛言知道這件事,一麵表達對洛奇的感激,一麵信誓旦旦的發誓會保護好穆梓潼。“洛齊,洛瑤那件事,你去辦吧。”
洛奇嗤笑,道:“她的胃口還真不小,還妄想做教主夫人?你去執行任務吧,千萬記住一點,穆梓潼的命就是你的命,對她要比對教主還恭敬。至於洛瑤,教主已經下令將她關入地牢,你就不用管了。”
“我懂了,上次中了那丫頭的迷香,害穆小姐險些遇險,這次不會了。”
穆梓潼陰沉著臉,,第二天一早就被人塞進馬車。她變得格外安靜,終日拿著玉笛傷神。她如今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她要嫁進侯府,嫁給一個從未相識的人。
她還有大哥送的玉佩,希望這塊玉佩能保住自己在京城的命,安穩的度日。
太子東宮,太子聽到手下人的來報,氣的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稀裏嘩啦的摔個粉碎。身邊的太監大氣都不敢出,盯著腳尖老實站著。
太子摔累了靠在椅子上,揮手讓下人收拾幹淨。“小桂子,去把丞相請過來。”
“是。”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弓著身子,後退幾步轉身出去。
太子扶著額頭,心中的氣焰總算是降下去一大截,一群高手竟然連一個人都殺不了,簡直就是廢物。
一個時辰後,李丞相疾步來到東宮,經人通報後書房。書房已經被打掃幹淨,丞相行禮後在太子的對麵坐下。“殿下召老臣來所為何事?”
“小七還活著。”太子悠悠的開口,丞相的臉刷的一下變了。“殿下所言當真?”
“自是為真。”
丞相道:“皇上明日上朝,七皇子回來可是要給殿下造成很大困擾。就怕皇上會把七皇子留在京城,這樣一來情況就變複雜了。”
太子點頭,道:“找你來就是為了商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回京。”
丞相反對的道:“太子不可再刺殺七皇子,他進城時還要親自去迎。皇上那邊應該有了動靜,殿下在行動皇上會起疑心,倒不如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兄友弟恭還能博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
“丞相所言極是,父皇上朝後本宮的勢力會被削弱,那幾人已經安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