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穆梓潼和齊陌宸換好衣服上街打探情況。身後依舊有人跟著,穆梓潼怎麼覺得這麼別扭呢。時不時的回頭看兩眼,遊玩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齊陌宸摸摸她的頭,笑著道:“出來玩何必被別人影響,自己高興就好。”
穆梓潼吐出一口氣,大步向前走去,路過一個賣香包的攤位時停下。她是北方人,對於這種東西很好奇。一是它本身的香氣,二是上麵的刺繡很精致。
攤主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見她感興趣熱情的給她介紹。穆梓潼拿起幾個比較一番,突然間就犯了選擇障礙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就是做不了決定。
攤主笑的高深莫測,齊陌宸的眼神變得警惕。“潼潼,你看到有男人當街挑荷包的嗎?”
“什麼?”穆梓潼無辜的看著她,猛地想起自己現在是男人,忍痛割愛的放下兩個。“爺爺,就要這兩個吧,給您錢。”
“我這還有兩個好的,你要這兩個吧。記住時刻帶在身上,可辟邪驅毒。”
“真的嗎?”穆梓潼放下手中的接過老人給的兩個,這兩個果然做工更精美,香氣濃鬱卻不膩人,似梅花香又似桂花香,說不出究竟是何味道。“謝謝您。”
穆梓潼把其中一個扔給齊陌宸,把自己的掛在身上。“我送你的禮物。”
齊陌宸掂量著荷包,放在鼻尖一聞沒有毒才放心,離開前還看了老人一眼。
老人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擺弄著攤上的香包笑了。“一對有情人。”
穆梓潼的心情終於好一點,拉著齊陌宸到處亂逛。齊陌宸沒有一點不耐煩的表情,反倒寵溺的護著她,生怕她被人擠到。
兩人玩了一上午準備回客棧,武林大會還要三天才舉行,他們的時間很充足。
誰知客棧門口被一群人堵住,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賊笑。
“沒有錢還要住店,滾,不要影響我們的生意。”
一名白衣的男子臉羞紅一片,直直的站在那,身上帶著文人的傲氣。“老板,我不會白住,等我金榜題名,一定報答您的大恩。”
客棧老板哈哈大笑起來,“報答,金榜題名,你是在說笑嗎?是不是還要我助你進京趕考?”
“我並無此意,我的錢被人盜走,否則不會白住店的。”
穆梓潼一聽,湊到齊陌宸的耳邊道:“我們幫幫這個落魄書生吧。雖然我不喜歡那些書呆子,可任由他流落街頭也不好。萬一他真的高中,對我們一本萬利。”
齊陌宸嘴角一抽,果真是奸商,無時無刻不在算計利益。“好,聽你的。”
穆梓潼撥開人群,拿出自己的錢袋拿到書生麵前,笑得一臉無害。“這位公子,我看你非池中之魚,科考在即,這些錢算我借你的如何,若是來日你高中再將錢如數奉還。”
書生猶豫一會兒接下錢袋,穆梓潼知道他們都講什麼不要嗟來之食,借與給可不是一個概念。不傷人自尊的前提下幫助人可是一個講究技巧的事。
“多謝公子相助,在下閆德昌,敢問公子大名。”
穆梓潼側頭看看齊陌宸,“齊陌宸,希望能在京城再見到你,後會有期。”說完拱手然後走進客棧,齊陌宸沒有錯過閆德昌眼神的變化,不由得歎息一聲,這個臭丫頭,到處惹桃花。
回到房間,穆梓潼又拿出那個香包聞,每次聞到這股氣味身體都很舒服。齊陌宸沒有多大感覺,坐在她的身邊倒杯茶自飲。“剛剛為何不說自己的名字。”
穆梓潼探頭看他一眼有低下,手中的動作未停。“我雖穿男裝,可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女人。要是說出自己的名字,萬一他再愛上我怎麼辦?本小姐魅力無敵。”
他已經喜歡你了,齊陌宸心裏鬱結。真想把她周圍的男人都除掉。
“武林大會後我要夜探逍遙山莊,你去不去,逍遙劍就在逍遙山莊的禁/地。”
穆梓潼張大嘴,師傅的寶劍她勢必要奪回來,晚上行動倒是很好玩。逍遙山莊是師傅的心血,被那個小人奪取,她一定要拿回來。
“我和你去,就不知道那裏的守衛如何,我們進的去嗎?”
齊陌宸道:“潼潼,你太小瞧我了吧。你就等著瞧好吧。”
我不是小瞧你是擔心你,整天跟個神棍似的,神神秘秘。“好吧。”
過了一天,穆梓潼和齊陌宸都待在房間裏練功,外麵的是對於他們來說好像從未發生過,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