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壽康宮,穆梓潼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她感覺到有些秘密要被揭開。
皇上扶著太後坐下,太後吩咐身邊的嬤嬤給穆梓潼賜座。穆梓潼如坐針氈,盡力保持鎮定,可身體不聽使喚忍不住顫抖。
“丫頭,哀家問你幾個問題,你且不要隱瞞。”
“太後娘娘且問,婉婷可以回答的定會言之。”
太後臉上露出笑顏,一旁的嬤嬤遞上一杯清茶。太後抿了一口潤潤喉,嬤嬤接過放下。
“丫頭,你真的是金家的女兒,從小長於江南嗎?”
穆梓潼的眼神一縮,心裏突突直跳,心想太後知道了什麼?應該不可能,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怎麼可能讓尊貴至極的太後親自調查。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太後,民婦自幼長在江南,從未來過京城。”
太後點點頭,接著問道:“你可有一塊玉佩,上麵刻的是盛開的牡丹。”
穆梓潼心慌,可還是硬著頭皮道:“臣婦的玉佩是爹娘所送,並沒有刻上牡丹。”
皇上與太後相視一眼後轉向穆梓潼,穆梓潼麵色淡然,極力抑製心中的不安。
“好了,出宮吧。有時間可以進宮陪陪哀家,哀家老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她一麵。”
“民婦告退。”穆梓潼跪下問安,然後急匆匆走出壽康宮,心想進宮一次差點掉一層皮,再來不是找死嗎?太後在嬤嬤耳邊說了幾句,嬤嬤點點頭追了出去。
太後閉上眼睛休息,淡淡說了一句。“皇上,她是不是樂妍的孩子呢?”
皇上幫太後揉揉額角,“母後,朕已派人前往江南,是不是很快就會知曉。她的眼神躲閃,明顯在撒謊。她是個聰明人,不知道我們的意圖前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朕有預感她是樂妍的孩子。”
“若真是便皆大歡喜了,樂妍消失這麼多年,不知道過得怎麼樣。金婉婷若是她的女兒,我們一定要善待她,就當做是補償吧。”
“母後的意思朕明白,母後先好好休養,朕一定會查清楚。”
穆梓潼一出宮殿吐出一口氣,她要動用父親的力量查查皇室的事。剛走出幾步才意識到自己不認識路,撓撓後腦勺不知所措。
“齊夫人且稍等。”嬤嬤追上去,笑著道:“太後吩咐奴婢帶您出宮。”
穆梓潼微微點頭致謝,“多謝嬤嬤了。”
有了嬤嬤帶路,穆梓潼走的很順利,直到出了宮門才意識到自己安全了。她回頭朝守門侍衛吐吐舌頭,大搖大擺的向外走。
走了一會兒,她看到齊陌宸正在等自己,快步跑過去,撲到他的懷裏。“齊陌宸,你知道我要出宮?”
“當然,一個潔癖君竟敢當場開棺驗屍,真是有你的。”
“潔癖君?你怎麼知道這個詞。”
齊陌宸刮刮她的鼻子,“還不是和你學的。”
穆梓潼撇撇嘴,“我才不想碰死人呢,沒辦法呀,人家都說是我幹的。不做點什麼證明清白,不是等死嗎?”
“好了,我們回家吧。”
穆梓潼揉揉臉,突然感慨一聲。“回家還要被家法處置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單獨生活呢。這次的事結束後我就要去水家庒辦度假村。”
“好,我們一起去,就當是度蜜月。”
兩人說說笑笑引來路人的注目,他們不知道後麵一個人一直在看著她們。看到他們甜蜜的樣子心痛不已,嘴裏一直念叨著為什麼會是你。
回到侯府,穆梓潼果真被忠勇侯叫到書房。齊陌宸不顧管家的阻攔,陪著她走進去。
忠勇侯氣得臉色陰沉,大喝一聲。“本侯又不會吃了她,你跟來做什麼。”
齊陌宸拉著穆梓潼的手回答得很堅定,“此事與潼潼無關,父親何必為難於她。”
“為難?”忠勇侯嗤笑,拿起桌上的硯台扔了過去。穆梓潼手疾眼快一掌揮開,拉著齊陌宸到一邊。忠勇侯哼了一聲,不敢置信穆梓潼竟敢躲。“你們真是好,好呀!”
“父親,婉婷確有過錯,願接受家法處置。父親何必拿夫君撒氣,一人做事一人當。”
“都滾出去,禁足一個月,滾。”
齊陌宸拉著穆梓潼出門,到了門口還能聽到忠勇侯發火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手拉著手回沉香榭。
齊陌宸沒待一會兒便收到一封信,他看過之後和穆梓潼打個招呼便出了門。
穆梓潼虛驚一場,吩咐小喜燒水沐浴。她打算明日就去水家庒,侯府裏陰雲密布,惹不起躲得起。
話說齊陌宸剛出門,便有一人找上門。門口的侍衛及時去通報,穆梓潼剛沐浴結束正準備午睡,可聽說有家人找她嚇了一跳。這個家人是金家人還是魔教人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