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如何不知,穆梓潼的確是他所無法駕馭的人。隻是人一旦有了執念又如何能放下。穆梓潼就像待飛的雄鷹,哪裏會願意做籠中之鳥。
齊陌宸默默地站在窗前,穆梓潼放下筆向後靠了靠,漫不經心地看向窗外。
“站了半個時辰也不累,還不進來?”
“原來你早就發現了。”齊陌宸拔腿走進房間,不說還不覺得什麼,經她這麼一提,頓時就感覺腿像灌了鉛。“你還不如讓我站一晚上算了,在畫什麼呢。”
穆梓潼拿起自己畫的圖紙給他看,手撫著額角唉聲歎氣。“我要建的度假村短時間定然完不成,我準備先開一家製衣店積累資金。我們將來總要單獨分出去,手中擁有財富才能不被人威脅。”
齊陌宸低著頭看著圖紙若有所思,倒是穆梓潼發現了不對,捏著他的下巴看了又看,不禁冷笑一聲。“行呀,還學會出去打架了,下次打輸了就別回來。”
“嗬嗬,一般切磋而已。”
“你等著,我去拿藥。”穆梓潼起身抻抻懶腰,走了幾步又停下,想到前來投奔的洛言愣了下神。“我一個朋友的下屬奉命來找我,我自作主張給他留下了。你不會反對吧。”
“不會。”
混亂的一天過去,穆梓潼終於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她和齊陌宸準備去水家庒。那裏山水環繞人煙稀少,以防萬一她帶上了逍遙劍。一身緊身衣襯出完美的身形,這還要感謝穆梓潼的好胃口,這幾個月身體發育不少。
洛言看到齊陌宸保持沉默,他知道兩人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免得被小姐發現。
一行三人直奔水家庒,到了村莊一看,穆梓潼大為失望。村莊裏多是老弱病殘,原本打算就近找勞動力的想法被打破。
他們下馬後進入村落,多家走訪後才知道這裏人少的原因。水家庒背靠雲峰山,這裏山地較多,百姓多靠砍柴而生。
近年來,山中多有野獸出沒,許多青壯年勞動力進山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至於是死是活任何人都沒有答案。
穆梓潼看中了這裏的風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檔子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是一個錯誤的發展方向。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水家庒早晚要埋沒在曆史的洪流之中。
麵對著遠處煙霧彌漫的風景聖地,穆梓潼有了想法。她不如幫助這裏的百姓脫貧,山莊建成之前先把這裏整修,梯田可是個致富的好路。
“你想幫他們?”齊陌宸站在她的身邊,隻要她一個眼神便能領會她的意思。這一點就連穆梓潼自己都很驚訝。“幫他們前先把山中百姓失蹤的事搞清楚吧。”
“你說的沒錯,究竟是野獸吃人,還是人為的野獸要害人呢。”
“我們進去便可一探究竟。”
穆梓潼在村長家待了一會兒後起身離開,村民都不敢進山,他們隻好自己按著村民指的方向去冒險。
村長對於他們進山的行為很不解,可勸阻不成隻得硬著頭皮應下,幫他們照看幾匹馬。
“幾位可要小心呀。”
“村長伯伯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洛言在前麵為他們開路。穆梓潼想起了自己上次在山上的奇遇,但願這次能夠順利,不要遇到什麼殺手。當然,現在的她可不是幾個月前的毫無招架之力的待宰羔羊。
山中的空氣新鮮,齊陌宸深呼幾口,穆梓潼則是有些累。一腳沒有站穩向後栽了去,齊陌宸突然出手拉住她,摟著她的腰繼續走。“小心腳下。”
穆梓潼點點頭,摔倒可就丟大人了。
走了一上午也沒有遇到所謂的野獸,三人倒是大汗淋漓。穆梓潼擺擺手,一屁股坐下,說什麼也不願再走。
餓的前心貼後背還要趕路,簡直是沒有人道。她坐在逍遙劍上,劍身開始劇烈的震動。穆梓潼蹭的坐起來,拿著劍開始防範,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有殺氣,小心一點,我們不能分開。”
齊陌宸拔出手中的劍,三人圍成一圈。殺氣越來越重,齊陌宸冷笑一聲。
“武鬆打虎,看到我們也要效仿了。”
“你說什麼?武鬆打虎,你怎會知道?”穆梓潼抓住他話中的重要信息。這裏和千年前的中國古代不同,齊陌宸為何會知道小說中的情節。“你究竟是誰?”
齊陌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幽深的雙眸寒光一閃而過。“不是你上次在夢裏說的嗎?”
穆梓潼知道情況危急不容她去多想,自己究竟有沒有說過已經說不清了。
“敵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