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隻感覺手臂鑽心的痛,望梅不敢輕易動她,“公主先坐好,奴婢去請太醫。公主千萬不要亂動,一定要等我回來。”
雲華哪還敢亂動,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了下來。她慢慢地移到椅子上,咬著牙一動不動。
此時,宋國二皇子雲翳過來,看到她的樣子感覺奇怪,上前拍拍她的手。這一拍不要緊,雲華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嚇的雲翳不知所措。
雲翳道:“雲華,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幅表情。”
“二哥,我,胳膊疼的厲害,要死了。”雲華幾度哽咽,隻是感覺越動越疼。
雲翳不明所以,靠近她輕輕碰了碰,雲華哭的更大聲。他揉揉耳朵,摸摸她的頭。“別怕,哥哥去給你請大夫。”
“不要,望梅已經去了,二哥不要走,我好疼,怕是回不了宋國了。”
“不許胡說,也許是你比賽的時候傷到了,聽聽太醫怎麼說吧。”雲翳掏出手帕給她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捉摸著為了雲華會突然變成這般。
望梅拿著牌子去太醫院請太醫,太醫院隻有一名太醫在,其他人都去了比賽場,以備不時之需。望梅無奈之下也隻好帶他去給公主看病。
留守的太醫名賈永謙,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太醫,但看起來精神矍鑠,走起路來不比年輕人差,了解到是異國使臣生病,自是不敢耽擱。
“公主,賈太醫請來了。”望梅帶著太醫進門,沒想到二皇子也在,行個禮。
賈太醫也稍稍行禮,二皇子應下帶著他向裏走。“有勞賈太醫了。”
“好說,隻要老朽能做的,一定盡力。”賈太醫咳嗽一聲,邊走邊向雲翳了解情況。聽到最後,他都覺得雲華公主得了不治之症。
雲華的身體已經坐的僵硬,望梅趕忙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茶遞到口邊。雲華喝了一口,終於舒服一點。“望梅,太醫來了嗎?”
賈太醫走上前,“公主,在下賈永謙,您現在感覺如何。臣要給您檢查一下,還請公主將衣袖撩起來。臣沒有冒犯的意思,公主不要誤會。”
他心裏可是對雲華鄙視至極,一個十四五歲的姑娘,還是一個國家的公主,如此的不知羞恥,在別的國家就敢勾搭男人,還有了肌膚之親。即便宮裏瞞的很緊,但作為常在宮裏當差的太醫,他那裏不知道。
雲華先是一愣,看向一旁的雲翳。雲翳點點頭,望梅將她的袖子掀起來。之間皮膚白皙,沒有什麼傷口,也不是骨折錯位,賈太醫有些犯難。
雲翳看出太醫的為難,道:“賈太醫直言便好,這裏沒有外人。”
賈太醫想了一下措辭道:“二皇子,公主的病臣治不了,若是臣沒有猜錯的話,公主的手臂被人紮進了銀針,這種針隻有在江湖中才能見到。針細如牛毛,會隨著人的活動四處走,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將針逼出來還需要施針的人。”
雲翳眉毛擰在一起,這要上哪去找施針的人。“敢問太醫,還有別的方法嗎?”
賈太醫斂著胡須,搖搖頭。“這種針隻有內力深厚的人才能做得悄無聲息,二公主體內的針中的很深,明顯對方就是高手,想要將針逼出來,還要找高手。”
“多謝賈太醫走著趟了,太醫能否開個止痛的方子,也好緩解雲華的痛。”
望梅去拿來紙墨,賈太醫行雲流水寫下一張方子,二皇子給望梅使個眼色,望梅趕緊拿著方子去抓藥。
二皇子解下荷包,放到賈太醫手中。“今日之事還請太醫保密,有勞了。”
賈太醫推據兩下也收了起來,笑著道:“二皇子放心,臣明白的,告辭。”
二皇子差人將太醫送走之後,回到裏間。準備好好向雲華了解一下情況,隻可惜雲華極度地不配合,一直喊疼,雲翳也不敢再多問什麼。
望梅按著方子抓藥,煎好後給雲華公主服下,兩個時辰的時間才起了一點效果。
雲翳想到下午的比賽,不由得感到惋惜。雲華闖進半決賽,最後的決賽也不會遇到穆梓潼,到了羅娟那一關就過不了。
“雲華,你最近可是與誰結怨了,你的病隻有找個和她一樣實力的人才能解,實在找不著就隻能去求人家了,你可要想清楚。”
雲華的臉色刷白,最近和她有仇的人隻有穆梓潼。她想起那天在慈寧宮的時候,自己被穆梓潼推開,然後她奉太後之命去扶她。
想了片刻雲華才開口道:“我想應該是穆梓潼,隻有那天她接近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