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今天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沒想到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沒有在理會陳皇後的瘋癲,步履沉重的向外走,每走一步都感覺是千斤重。
他走出鳳儀宮後,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澆在身上更澆在心上。一直跟隨在身後的小太監,給他撐著傘,生怕他被淋到。
他此時的腦海裏一片空白,心裏正在下著瓢潑大雨。他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他不去阻止,那可是他的寵妃的唯一骨肉。
他真的想去問問父皇,可是他沒有這樣做。樂妍這個名字在宮中消失十八年,所有的人都將之當成禁忌,有誰敢在父皇麵前提起。自己的儲君之位還沒有坐穩,絕對不能在此時出了差錯。
穆梓潼是他的妹妹,他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到傷害不管,唯有手中有了權力才有決定別人生死的機會。若是以前,皇位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吸引力,可是如今看來,自己不得不去爭,去搶,就算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片月光吧。
陳皇後不喜歡自己的兒子,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威脅自己,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穆梓潼活著就是一個禍害,絕對不能讓她好過。
“翠竹,你去將我父親請進宮。”
陳皇後的父親為當朝宰相,手握重權。他手中的神秘軍隊,對皇上形成了很大的威脅。但是軍隊不能輕易調動,否則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
陳相得知皇後有事相商,立刻領了牌子進宮。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聽有關穆梓潼,他的臉色沉下來。穆梓潼這個人他已經聽說了,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為何女兒就喜歡揪著人家不放。
“皇後娘娘,穆梓潼就算是樂妍的女兒也不會改變什麼。您又何必將注意力都放到她的身上,到不如想想如何讓太子登上大位的好。”
皇後的眼神毒辣,苦笑兩聲,“父親,您真的覺得穆梓潼是個簡單的人嗎?她身邊的高手如雲,我屢次派殺手想要將她除掉,都沒有成功。這樣的人留著,將來一定會有很大的麻煩。”
“那你是什麼意思,想要為父動用力量將她殺死嗎?她背後的力量可是梁國你可明白。穆梓潼深得梁皇寵愛,我們動了她會引發戰爭的。”
陳皇後道:“父親,梁國太子和是與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梁國早晚要向我們俯首稱臣。太子用不了多久就能逼宮,他成功了我們還有什麼後顧之憂。我沒有說要穆梓潼死,我要她生不如死,請你派人將她抓到陳國來。”
陳相不知該說什麼好,皇後已經完全被心魔控製了,穆梓潼就是她心中的那根刺,自己是不想拔都要拔了。
“好吧,不過穆梓潼還不能死,她還有大用處。”
陳相回到自己家後,拿出令牌下達了追殺令。此時一份密信如期將至,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將穆梓潼帶到羽穀,保住她的性命。
穆梓潼可不知道很多人因為她的身世睡不著覺,她的寶寶已經五個多月了,來到江南快兩個月的時間,已經漸漸適應這裏的氣候環境。雨水雖多但空氣清新,每天出去走走都能感覺心情很好。
齊陌宸最近也沒有出門,每天陪在她的身邊,兩人下下棋寫寫詩,生活別提多麼悠閑。隻可惜所有的安寧都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刺殺打破,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穆梓潼自己都記不太清楚,她隻知道自己好像是被人纏上了。
夜晚的時候,穆梓潼睡得不是很踏實,抱著齊陌宸的腰才能安心一點。她直覺有事要發生,在此之前一定要保證寶寶的安全。
齊陌宸吻吻她的發頂,小聲說道:“寶貝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穆梓潼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沒事,最近來的人武功好像很厲害,看來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了。你千萬不要為了我的事著急,我會平安回來的。”
齊陌宸還能說什麼,穆梓潼已經鐵了心要以身犯險,自己唯有支持的份。“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那些人不會讓你有事的。東方旻說你奪了別人重生的機會。他們直接殺了你,那人也不會重生,應該會有什麼儀式。”
穆梓潼道:“我聽起來好像什麼巫術,他們所謂的族人估計也是古老的部族。我倒是很想去看看,那個女人已經不敢來我的夢裏打擾,應該是我的求生的意誌太強烈。他們若是敢傷害我就是害了三條人命,那個女人也會受到詛咒。”
“好了,我們不要多想了。他們最近一定還會有什麼行動,你和他們走可以,玉笛不能離身,我才能追著你的腳步趕過去。我猜他們會先將你帶到陳國。陳皇後一直想要殺了你,她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