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父子還有什麼可說的,穆梓潼沒有把金家都要走就不錯了。他們早就已經做好受到打擊的準備了,沒想到穆梓潼事情太多忘記了,他們又挺了一年。
穆梓潼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有皇上和太上皇撐腰,就算是太守那也是點頭哈腰。
穆梓潼心裏可是鬱悶得很,自己身上的傷口太疼了,一定要去和哥哥要點止疼藥。她不想再和他們白費口舌,目的達到就可以,就要看他們識不識相。
他們哪敢不識相呀,門口那隻老虎都不好惹,他們要是不同意,不知還有沒有命活著出去。“公主說的是,我們馬上去準備。”
穆梓潼揮揮手,昨晚睡得不少可還是困,還是回去陪老公補一小覺吧。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你在錢莊裏應該存了些錢,提前取出一點不是難事。正值雨季先不要回蘇州,免得路上有危險。齊聲帶他們出去吧。”
金家父子鬆了一口氣,起身行個禮就向外走,好像有狼追著似的,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
穆梓潼切了一聲,她有那麼可怕嗎?一群小氣鬼。“幻幻?”
沒有人應答,穆梓潼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幻影還照顧寶寶呢。她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愧疚的,幻影和無憂兩個大男人,沒事就幫她哄孩子,卻是夠委屈的。
她不是想過找個嬤嬤,可怎麼都不放心。腦子裏時不時就冒出保姆虐待兒童的事,每次都是汗毛林立。她的寶貝怎麼可能被人欺負,隻能去欺負別人。
她回了自己的院子,齊陌宸吃了點東西還沒起來,受了傷又熬了一夜,誰都挺不住。
她輕輕地脫下靴子,掀開被子鑽進去,抱著齊陌宸開始補覺。齊陌宸早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剛剛閉上眼他就笑了。
估計是事情輕鬆解決,心情好起來了。反正雨天也沒有什麼事,就算是有事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他需要的藥材不知道弄到了多少,還有五天,五天之後自己有該何去何從。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掛掉,那時該如何收場呢。
心裏默默歎息,他真的不想死,至少現在是這樣。伸手將穆梓潼往懷裏帶了帶,閉上眼睛休息。享受這一刻的安寧與溫馨比什麼都重要,這是最真實的心理寫照。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張太守已經接到穆梓潼的命令,將靠近山區的村民轉移出去。有了穆梓潼帶人捐的錢,足夠安置這些人。
他最近是忙的暈頭轉向,心裏也在擔心一旦發生災害怎麼辦。他的文書已經送出去,朝廷派人來的時候估計已經晚了,為了保住自己的烏紗帽,說什麼都要未雨綢繆。
“大人,您去看看吧,香河縣出事了。”
香河縣?張太守犯了嘀咕,這可是大事。“有沒有人受傷?損失大不大?”
小官吏照實說道:“大人,河水淹了香河縣的農田,還有不少人失蹤,這可是如何是好呀。”他已經很保守的說了,要是大人知道真相,肯定要大發雷霆。
張大人是誰?官場上的老手,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裏有事?厲聲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小官吏猶豫再三說了實話,原來問題出在香河縣的縣令身上。張太守將籌集的賑災款三分之一撥了下去,吩咐下麵的人提前做好準備,轉移居民。
可是偏偏有些人見錢眼開,將這筆錢揣進自己的腰包。香河縣令就是其中一個,他拿著錢早就跑了,縣衙裏也沒有主事的人,如今發生災禍,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團糟,百姓流離失所不說,城裏的積水都排不出去。
張太守氣的手直哆嗦,這些眼皮子淺的混蛋,這是在給他製造麻煩呀。安樂公主要是知道錢被人卷跑,指不定怎麼訓斥他呢。
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有一絲理智尚存。目前最大的事就是處理香河縣的問題,盡量彌補損失,保證百姓的人身安全。
“你去辦三件事,第一,緝拿香河縣令,追回那筆錢。第二,給各個縣下通知,做好防災準備,如果誰那裏再出現這種事,提頭來見。第三,你去公主府將此事告知。若是公主問起來,你就說我去香河縣了。”
小官吏點點頭,“大人,您真的要去香河縣嗎?那裏危險啊。”
“危險也要去,這次的事辦好我就能升一級,辦不好腦袋都可能不保。你趕緊去做事,我帶人這就出發。”
張大人已經氣得快冒煙了,顧不得那麼多,早去一步可能多救一個人。傍晚出發,連夜趕往香河縣。但願穆梓潼不要怪罪他,這麼多條人命自己可擔不起。
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香河縣令的錯,等賑災結束他在收拾他,絕對給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