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夙將飯做好後給紹玄端過去,雖然不是什麼好飯,對於紹玄來說能填飽肚子就好。他是暗衛出聲,什麼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生活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大口大口著吃著,安夙都擔心他會不會撐死。
“那什麼,你先不要著急,還有呢,慢點吃。”
紹玄 點點頭,稍稍放慢點速度。這些年做了魔教教主,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樣的飯菜了,遇到穆梓潼之後,更是經常吃齊陌宸做的美食,胃口也被養的刁鑽。
他抬頭看看安夙,人家才吃半碗,他已經三碗下肚了。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救了你,怎麼也要給點表示,他身上倒是有幾張銀票,都忘了看看還是不是完整的。
“安夙,你可以直接叫我紹玄。”
安夙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很淡然,這人一看就是無欲無求的主。
“你還吃嗎?我去給你再盛一點。我雖然住的不怎樣,還是能負擔你的夥食的。”
紹玄更不好意思了,“謝謝你救了我,我們現在是在山上還是山下。”
安夙一邊給他盛飯一邊道:“當然是大深山裏了,我出門采藥的時候發現的你,再晚一點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住在山裏要怎麼生存呢,不會有什麼野物嗎?”
“我每個月都會出山,去一家藥堂去坐診,再買一些藥材,掙來的錢用來采辦生活用品,,至於山中的那些野物不敢來的,他們也很怕人。我一直都和師傅住在這裏,隻不過我師傅五年前出門,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紹玄有了些盼頭,自己的傷沒有痊愈,現在出去可能會被那些人繼續刺殺,倒不如先在這裏養傷,等到傷好之後再回去,可以讓安夙幫自己傳一份信。
他沒有提,而是等到吃完飯,安夙給他換藥的時候才說:“安夙,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我失蹤後兒子和女兒一定很擔心,想要你幫我去傳個信,也好讓他們安心。”
安夙給他纏上繃帶,很痛快就答應了。
“這樣吧,我過幾天再去吧。我猜你是被人家追殺的吧,我要是現在就出門,很可能把他們引過來,倒時我們兩個都會遭殃的。”
紹玄想想也對,還是過一段時間吧。
這麼一等就是二十多天,紹玄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不過身體還是很虛弱。
安夙把他留下,自己帶著曬好的草藥出山。
他進城後,先去找一家叫盛威的酒樓。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他走到掌櫃的那邊,從袖子裏拿出一塊令牌,掌櫃的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領著他先去後/堂。
坐下之後,有小二給他奉上一杯茶。他端起來喝了兩口,這才說明來意。
“紹玄現在好好的,你們不用擔心,給杭州去信就說他現在安然無恙不要擔心。”
掌櫃的鬆了一口氣,半個多月沒有教主的消息,他們都以為教主遇難了。“教主現在身在何處,可還安好?”
安夙點點頭,“他很好,他現在正住在我家。他吩咐你們不要去找他,一麵驚動了神鷹族的人。你們先去給他傳話就好,等他傷好之後自然會回去。”
“好,我們就按著少主說的辦。您怎麼稱呼?”
“安夙。”
掌櫃的起身行個大禮,“多謝安公子救了我家教主,還請您幫忙照顧教主,這是一些謝禮,請您笑納。”
安夙看著掌櫃手中的一疊銀票,果斷地推開。“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沒有必要言謝,更何況他已經謝過我了。我還有事就不久留了,你們按著他說的做吧,告辭。”
掌櫃的笑著收回銀票,送安夙出門。安夙像往常一樣去自己坐診的藥館,藥館的老大夫見他來晚了半個時辰,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他一進門就被人拉著去給病人看病,身上的竹簍也被卸了去。大家早就熟悉了,夥計按著藥材的價格給他算了所得的費用,這才去幫著同伴抓藥。
一坐就是半天的時間,等他可以鬆口氣的時候已經天黑了。他今天是回不去了,走前也提醒過了紹玄,他自己說可以做飯他才安心出來的。
老大夫管了他的吃住,他就在那裏歇下來。
翌日,他拿著錢從醫館離開,去市場買了些米和才,這才返回山裏去。
酒樓的掌櫃的本來想要派人去看紹玄,可是一想安夙說的也有道理。他一看就不像壞人,還拿著教主的令牌,估計真是教主派來的。
他連夜派人去杭州送信,隻可惜這封信還是晚了,等信到穆府的時候穆梓潼他們已經離開了,恰恰兩方走的不同的路,生生錯過了。
穆梓潼現在可是又著急有氣憤,知道進了宮心情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