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潼不知道齊陌宸已經準備好去做調研了,她現在是什麼都不想去想。
白夜他們被安置在其他的地方,他總感覺這個村子有些怪怪的,說不上來哪點有問題。
擎天靠在床上,斜眼看了白夜一眼,“我說你四處尋摸什麼了。”
“你就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嗎?我們周圍有好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如果是他們村子裏的人,那我覺得咱們掉進狼窩了。”
“拉倒吧。”擎天坐直了,透過窗戶向外看了看。“別擔心,他們應該不會做什麼。他們若是敢傷害潼潼和小勺,我一定讓他們後悔為人。”
白夜哼了一聲,他和這個人沒有共同語言,坐下閉目養神,心裏盤算著會遇到什麼事。
擎天無聊,擺弄著手中的一把匕首。白夜白了他一眼,這人是要找事嗎?
“你這把刀很奇特。”
“好眼光,這是我自己設計的,誰要是被它傷到,隻要一拔就會帶出一塊肉,血流成河。”
白夜身上發冷,這人能不能這麼暴力,他完全忘記自己是魔教的使者,被正道人看做殺人魔頭。
“你想要嗎?我可以送你一把。我給潼潼準備了一把,她現在有孕不能動刀,先給你好了。”
“算了吧,還是我的鐵扇好用。”白夜沒有和他將,自己最拿手的東西是毒藥,平時一般不會用。他是一個醫者,個別時候才用毒殺人。
齊陌宸回到房間的時候,穆梓潼還沒有醒。這裏的天氣不是很冷,但是齊陌宸還是擔心她感冒。
自從那次中毒的事件之後,穆梓潼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他格外小心就是擔心她會出事。
說實話,他從離開神鷹族就有些心神不寧,不知道為什麼,有預感會出什麼事。
他在來這個村莊之前也想過危險,但是最後還是決定來看看。就當做是為寶寶積點福氣吧。
他們雖然來自發達的時代,但是不代表什麼都可以解決。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出了這麼一個愚蠢的主意,可既然人家求上門,怎麼也不好說不管。
能不能解決這件事另說,起碼姿態要擺正。
星宇自從小勺離開後心情就有些難過,他這次還是有危險的。不知道祭司去了哪裏,竟然杳無音信。
他擔心祭司傷害到穆梓潼他們,現在的穆梓潼可不是一個人,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他真的想要把事情徹底解決了,起碼以後不會在有人糾纏。
等了三天,他終於掐算出祭司的位置。
祭司手中還是有一些剩下的死士,他若是想要將那些人殺死,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使用魔音笛。笛子小勺已經給他留下了,也就省去很多麻煩。
他沒有和暗中保護他的暗衛說,直接回了神鷹族。祭司知道一個道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經悄悄回去了。
星宇開始沒有往哪個方向去想,這才沒有了他的線索。既然已經鎖定了他的位置,他也就直接出手了。
族長很奇怪他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了年終的時候回來嗎?
星宇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回來是為了和祭司做個了結,而是默默回到居住的神殿。
神殿平日裏根本就沒有人敢輕易進去,這為祭司提供了方便。
星宇沒有猶豫直接將門推開,祭司聽到聲音回身,驚訝地看著他。
“沒想到我會回來嗎?”
“是沒有想到。”祭司死死地盯著他,星宇毫不在意,稚嫩的臉上透著不合年齡的冰冷。“你今天必死無疑,就當做是為那些死去的靈魂贖罪吧。”
祭司笑起來,笑了幾聲又停下。“你真的有自信殺了我嗎?別忘了我可是做了十幾年的祭司。”
星宇淡淡地說道:“沒錯,你是做了十幾年的祭司,利用優越的條件傷害無辜,這就是你做祭司帶給族人的‘好處’嗎?”他咬重了後麵的幾個字。
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手槍,這是擎天送給他的。他一直沒有用,現在突然想要檢驗一下他的殺傷力,據說這種東西非常神奇。
槍聲響起,祭司捂著胸口,一個大窟窿正留著血。
星宇放下抬起來的胳膊,肩膀微微一顫。祭司甚至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沒有氣息。
隻能怪星宇的槍法太準,正中要害。他低頭看著沒有染血的雙手,突然笑了。這種笑是釋然還是滿意,好像又都不是。
“我也不想殺人的,是你們比我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