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
縣太爺來到王富貴家中,說是為了王小二失蹤之事而來,其實也是為了銀子。
兩百兩銀子,這麼大的數目,縣太爺還是不知足,到五百兩才能坦然接受,這是何等的貪婪。
這人一旦胖起來,胃口也就隨著變大了起來,這話一點也沒錯。
就連過燕街出了人命案都不著急,等拿了銀子才肯離開。
縣太爺告別王富貴,滿懷喜悅的心情,拿著沉甸甸的銀子,回到了衙門。
到了衙門門前。
隻見,衙門不是很大,門口擺著一個用木架支起來的鼓,這鼓便是鳴冤鼓。
鳴冤鼓猶如新的一樣,好像很久沒人用過,衙門大門卻有些破舊,和這鳴冤鼓比起來,都已經成了元老級的模樣。
縣太爺突然擺了擺手,示意停下來。
眾衙役看到,很是習慣的停住了腳步。
縣太爺忙道:“小馬,你過來一下。”
一個男子走出來,個頭比縣太爺矮了半頭,身體卻比縣太爺瘦出很多,用皮包骨頭來形容最合適不過,看上去足有四十幾歲。
身穿一身衙役服,好似能裝下兩個他,滿臉的褶子,麵黃如土,笑嘻嘻的漏出泛黃的牙齒,還東倒西歪的,讓人不由的作嘔。
縣太爺叫他小馬,這本不是他的原名,他原名叫程才,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父母希望他長大之後成才。
不料,這程才不思進取,做了一個衙役,正事不做,卻滿口馬屁。
因為,程才沒事就會在縣太爺麵前拍馬屁,為其辦事,所以,其他衙役都叫他馬屁精,叫著叫著便成了小馬。
從此小馬這個名字,便已成了別人心中程才的名字,程才也坦然接受,自己也稱自己小馬。
“大人,叫小的有何事?”小馬笑著問道。
縣太爺從懷裏拿出兩袋沉甸甸的銀子遞給小馬。
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
趴在小馬耳朵上,小聲道:“小馬,你將這兩袋銀子偷偷的放進我書房,千萬別讓牡丹那潑婦看到。”
小馬哈腰點頭道:“大人,你放心,我小馬辦事穩穩的。”
兩人相視一笑,小馬把銀子塞進懷裏,塞進懷裏之後一點也看不出有東西藏在裏麵,好似賊一般,東看看,西看看,向縣衙後門跑去。
縣太爺看到小馬走進縣衙後門便放下了心。
“我們走。”縣太爺昂著頭,挺著胸,說道。
說完,縣太爺便邁著大步走進了縣衙內,其他衙役也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這時,衙門正堂之上站著一個女子,正背對著站著,身穿中褐色麻布大衣,頭上戴著中褐色的頭巾,與衣服相同,都是以粗麻布所做。
“是你報的案?”縣太爺走著,說道。
那種女子緩緩轉過身來。
白白的皮膚略微泛黃,泛黃之中還有些歲月的滄桑,額頭之上搭下一縷頭大,直到嘴邊,看上去有三十,七,八歲。
雖然年歲已大,但還是有一絲風韻透漏出來。
女子轉過身,看到縣太爺走過來,忙道:“大人,是我報得案。”
縣太爺不慌不忙越過女子,走到審案桌後的椅子旁坐下,拿起驚堂木敲了一下。
嘭,的一聲。
這出其不意的一聲,把眾人下的一驚。
隻聽,縣太爺哎呀一聲。
眾人從驚嚇緩過來,一齊看向縣太爺。
這時,縣太爺把敲驚堂木的手放至嘴邊,吹了起來,手指還漸漸的泛著紅色,臉上漏出很痛的表情。
嘻,嘻~
衙役們發出低聲的笑聲,就連那來報案的女子也不由的笑出聲,好像把出人命的事忘的一幹二淨。
縣太爺看到眾人在笑,還想拿起驚堂木敲審案桌,手剛抬起來,便想起剛才砸到手,收起手,咳了一聲。
咳咳~
衙役們聽到咳嗽聲,都停止了嬉笑,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而那女子雖然已經沒有笑聲,但是臉上還顯露著笑容。
縣太爺看到,便大聲問道:“你報什麼案。”
縣太爺這一發問,那女子才變得嚴肅起來。
好像又想起了命案的事,說道:“在過燕街裏有一個錢府,我平日受雇與錢少爺,每天都會去打掃,前幾日還不知道,可是今日我進屋打掃時,發現地上躺著三個死人,便急忙前來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