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
義莊是這縣衙仵作檢查屍體的地方,也是存放屍體的地方,不知存放過多少屍體,剖解過多少屍體。
王富貴心裏有些害怕,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義莊”二字。
楊木卻沒顯出害怕之意,卻尤為的淡定。
縣太爺卻經常來此地,固然不會像王富貴這般害怕,一旁的衙役推開門,縣太爺便邁步走了進去。
王富貴咬了咬牙,便也隨之跟了進去。楊木緊隨。
縣太爺和衙役在前麵走,王富貴卻緊隨在身後,越往裏走越是黑暗,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甚是安靜。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滴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音,聽得好不清晰,在這安靜又黑暗的房子裏,便已然成了恐怖的聲音。
王富貴懷著擔驚受怕得心情,左右張望,一段很短的距離,卻感覺走了很久。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從門裏漸漸的散發著光亮。
王富貴看到甚是高興,急忙走到縣太爺前麵,一個箭步竄了進去,縣太爺看到一臉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邁步走了進去。
王富貴走到屋內看到三具屍體躺在床上,便心裏不由的擔心起來,急忙走到屍體旁查看,三具屍體全部看了一遍,站在一旁搖了搖頭,鬆了一口氣。
“你在幹嘛。”
一個具有滄桑的聲音響起,王富貴嚇的一驚,一動不敢動,緩緩的轉著頭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隻見,一個身穿已經掉了色的藍色外衣,站在床的另一邊,直勾勾的看著王富貴。
“你在這裏做什麼,這裏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老者又道。
王富貴看到是一個人,心中便放鬆了許多。
“老劉,他是跟我一起來的,是不是有結果了?”縣太爺走到近旁,說道。
老劉就是衙門的仵作,已經做了幾十年,在這衙門其他人都叫他老劉,因為他在這裏是最年長的,已經五十有二,原名叫劉喚。
“大人,這三人好像沒死,又好像死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死還是沒死。”老劉疑惑道。
縣太爺聽得表情都變了形,不知老劉在說什麼,急道:“什麼死還是沒死,到底死了還是沒死。”
老劉搓著手,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快點說。”縣太爺急道。“支支吾吾的像個娘們一般。”
錢二柱與這三人都是在錢府屋子裏發現的,死狀很是相似,如果這三人沒死,那麼錢二柱也就不會死,所以,縣太爺很著急想知道。
“好像是沒死。”老劉忙道。“但是好像失了魂一般,不能動彈。”
王富貴與楊木在一旁卻是一頭霧水,不知發生了什麼,臉上疑惑的的表情顯然可見。
縣太爺臉上漸漸顯漏出笑意,問道:“老劉,你能確定嗎?”
老劉沒有自信的搖搖頭,說道:“大人,這三人不是中毒,沒有傷口,體溫猶存,我不太確定,還是請個大夫看看為好。”
“小馬,去把我們縣最好的大夫請來。”縣太爺忙道。
小馬在一旁看著屍體,沒有應聲,縣太爺扭頭發現他在發呆,便一腳踢在小馬屁股上。
哎呀,一聲,小馬捂著屁股,張口就想要打罵,看到縣太爺便沒有罵出來。
“大人,我覺得這三人很是蹊蹺,好像是中了邪一樣。”小馬捂著屁股道。
“中邪?”縣太爺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人你看。”小馬指著屍體,說道。“這屍體上沒有傷口,沒有中毒,這都過去一天了,還有體溫,分明就是中邪呀,請什麼大夫,應該請道長。”
這些話都是老劉說的,小馬隻是把這話又說了一遍,好像他說的一般,還在一旁得意洋洋。
縣太爺想了想,忙道:“小馬,你快去把玄真道長請來。”
小馬應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
從義莊走出來,來到公堂內,縣太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王富貴也隨之坐在了另一個椅子上。
“誰讓你坐的?”縣太爺突然大聲道。
王富貴剛坐下,就被這一聲給嚇的站了起來,一旁的楊木也嚇的咯噔一下。
王富貴看了看,發現是縣太爺,便鬆了一口氣,又想要坐下,想了想,便沒有下屁股,說道。
“錢大人,你怎這般一驚一乍,我的魂都被你嚇跑了。”心想:你這個死胖子,要嚇死我呀!
縣太爺本對他很是生氣,把錢二柱的死算在了他身上一些,便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今日,如果不是他拿出了銀子,便也就把他抓進了大牢。
“你為何還不離開。”縣太爺道。“怎麼,準備在這裏住下嗎?大牢裏現在可都是空的。”
這一提大牢卻把王富貴嚇得不輕,後退一步碰到椅子,差點沒有摔倒,幸好楊木眼神比較好,一把扶住了王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