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垣在那邊肯定不會用真名,那個人氣質卓越,風華絕代,隻要站在人群裏,就會散發不一樣的氣質。
這麼出挑的人都看不見。
證明眼前這位泥腿子也不是什麼聰明人。
然而,手裏的人沒有辦法用,隻要是京城過去桐城的人,都會被人暗殺解決了。
若不然……
“他化名元景。”王妃睜開眸子,淡淡開口。
對麵的沈珍珠嘴巴張大,白潔的牙齒露了出來,在王家學的規矩,於這個瞬間,全都沒了。
顧景垣她不認識,但是元景確是認識的,還見過不少次。
“是,是他啊!”恍惚一下,對上王妃的眼神,不敢偏駁也不敢代入自己的思緒,按著王夫人的話,盡量靠近現實。
將元景進入靠山村以後所作所為全都了一遍。
王妃將沈珍珠的話聽了進去。
在沈珍珠閉嘴以後,沉默好一會兒:“你回村子去,京城於你而言有些不合適。”
“……”沈珍珠一愣,回去幹嘛,她可剛來京城。
剛想反駁,王妃的話飄進耳朵裏:“後續你需要做什麼,會有人安排,若是想要成為王翰的正妻,你沒的選擇。”
清淺的話明明沒有什麼力道。
但是沈珍珠卻手腳冰涼。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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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裏外麵,一輛馬車慢慢駛入。
最終停在宋家院門前,車簾撩開,桂婆子從裏麵走了出來,在桂婆子身後還有兩對年輕的夫妻,以及五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馬車看著不大,但是從裏麵走出來八九個人。
宋時初瞧見的時候,點頭打量一下趕車的黃牛。
黃牛正啃著地麵上的泛黃的野草,眼神帶著疲累。
魏老頭趕緊走下來從院子裏接了一桶水,放在牛嘴旁邊,吃點兒草喝點水,疲累的老牛沒一會兒就恢複狀態。
牛眼盯著宋家院裏麵靠牆的草,對生活在裏麵的兔子羨慕的不得了。
對於老黃牛來,生活在這個院子裏的動物,都是走了好運,每呼吸最清新的空氣,吃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精華,哪跟它一樣,還得辛辛苦苦跑外麵拉車。
一個黃牛的心理,除了魏老頭沒有人關心。
瞧著黃牛盯著院裏牆角的幾棵草,魏老頭嘿嘿笑了一聲走進院子裏跟銀瓶了兩句話,銀瓶立馬拿著鐮刀出來,把牆角的草給消除了。
魏老頭滿意了老黃牛也滿意了。
桂婆子抱著一個孩子往屋子裏走去。
到了花廳,看著宋時初,眼睛一紅跪在宋時初對麵:“大娘子,您救救弘兒,他才五歲,還是孩子,不能……”
不能一輩子當個瘸子。
桂婆子話了一半,哭的止不住。
站在桂婆子身後的幾個男女瞧著桂婆子跪在地上,對視一眼,咕咚一聲,跟著跪了下去。
宋時初視線落在桂婆子身上,走的時候精神抖擻一臉期盼,此刻麵容粗糙,一臉淚痕,頭發也有些零散,瞧著這一路過的不是很好的樣子。
跟在桂婆子後麵的幾個年輕人或者孩子,狀態也不如何的好,瑟瑟跪在地上,動彈都不動彈,仿佛是沒有生機的木頭人,木訥的木訥膽的膽,也不知遭受了什麼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