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下,平靜無波的海麵上漂浮著一艘巨大無比的輪船。
輪船上的一間包廂裏,精致的裝橫顯得包廂主人的品位不凡,椅子上坐落著一位外表粗礦的男人,男人一身的黑色緊衣褲顯得他的身材修長,臉上的眉毛邊有著一個淺淺的疤痕,身邊則是他的一個小跟班。
此時,粗礦男子把玩著手裏的鋒利小刀,眼眸抬起看著窗戶邊坐著的黑發男人,如狼一般。
“東流,我們就這樣跟在一群小屁孩身後?”語氣裏是深深的冰冷,男子的眼眸一直沒有離開窗戶邊坐落的男子身上。
他身為“將軍”,居然要跟在一群十幾歲的小屁孩後麵,說出去會笑掉別人的大牙的,
黑發男人似乎對他的語氣早已經不以為意,原本望向窗戶外邊的臉轉了過來,看著眼前臉上一臉不耐煩的他:“你能不靠他們進入深海墓穴?”
一句反問的話語反而噎住了疤痕男人,他說的並沒有錯,想進入他們此時腳下的深海墓穴,就必須依靠幾個身為貴族世家繼承人的小屁孩,沒有他們的血脈,想進入深海墓穴簡直是難如登天。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些年年以來盜墓者盜不了深海墓穴的原因,光是外麵隱藏的怪物不說,若是想進入裏麵就必須要繼承者的血脈才行。
點燃一支煙,既然現在無法進入深海墓穴,他起身走向包廂門口,“我出去透透氣。”
身後的小跟班也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黑發男人倒是不以為意,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著手上已經泛黃的老舊照片,視線重新轉向外麵,語氣裏聽不出情緒:“月。”
話音剛落,一抹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黑發男人的麵前。
“東流大人。”
視線看向他手上的照片,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想她了吧,去見見她吧。”
殷月因為上次在異能者監獄受傷之後被眼前的黑發男子帶走,自此以後就沒有再次回到殷家,沒有再次見到她。
“如果您受傷的話,她會怪罪我的。”語氣說的不卑不吭,臉上卻是恭敬的神色。
眼前的男人是殷家“天才”般的存在,自四十年前的深海探險回來之後,性格上完全的變了。
不變的是,他的眼裏,心裏自始至終的隻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是殷月唯一的親人。
是那個女人,拯救了殷月。
不再多說什麼,殷月恭敬的行了一個貴族禮儀之後,離開了這間房間。
外表裝飾華麗的別墅裏。隨著一聲“嘩啦”的聲音,裝有清水的玻璃杯子被女人摔在了地上。
地上杯子的殘骸隨處可見,女子似乎還沒有泄氣一般,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喘著氣。眼眸陰冷的看著門口處站立的女人身上。
從她的家人得救以來,她被神秘組織的人囚禁了。
最搞笑的就是,她雖然救了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卻完全忘記了被綁架過,現在隻當她眼前的女人是家中的貴客。
“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的首領!”露娜低聲吼道。
眼前的女人似乎沒聽到一般。
“喂,你聽到沒有!”急性讓露娜一刻都待不下去這個被禁閉的房間。
她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異能,有異能的話她就能逃出去了不在受人禁錮和擺布。
房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正是露娜的父親,也是她的父親忘記了被神秘組織綁架過的事實,身上受的傷以為是出國的時候弄的,把眼前的女人當做了救命恩人。
他看著無理取鬧的女兒,不知道自己一向優雅賢淑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露娜,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向如零小姐道歉!”
露娜閉著眼睛,打算不搭理他,眼前的父親不相信十幾年來的女兒卻相信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陌生人,著實讓她寒了心。
見自家女兒不聽自己的話,露娜父親隻好陪著笑臉對身邊的女性說道:“露娜小時候就被我寵壞了,希望如零小姐不要介意,廚房做出來了點心,還請如零小姐賞臉。”
點點頭,如零在離開的時候,最後的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的露娜,跟著中年男子走了出去。
露娜睜開眼睛,看著門被關上,傾聽著門被鎖上的聲音,憤恨的隨手拿起身邊的抱枕。扔了過去。
海麵上。輪船上的欄杆旁佇立著兩抹身影。
殷漓看著眼前的俊秀少年,捂著嘴不可置信。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柏宸說了什麼?
易柏宸看著眼前的殷漓,他知道他突然說出的話語會嚇到她,可是這就是他的願望,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