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蘆母子馬上就要麵臨死亡了。可穆蘆不想死,她還在尋著生機。對此,賈雲岫終於和郭啟勳說了句話:“是啊,皇上,看在穆蘆素妃常年伺候您的份上,還是免去她一死吧。”
郭啟勳以為賈雲岫在賭氣,就說道:“皇後,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留著?”
郭啟桐提了建議:“皇上,穆蘆母子十惡不赦,但是要用什麼罪名來處置他們,這還不好說。如果將真實的情況說出去,那隻怕是讓百姓笑話皇家了。臣弟以為,暫時留他們性命,等一段時間後再由皇上決定。”
“就這麼決定,反正是要死的,就讓他們多活幾天。”郭啟勳起身要走。
穆蘆喊著:“皇上,皇上……”
賈雲岫也對這個女人是恨意爆發,但現在不能處置她:“皇上,臣妾不要處死郭辰,讓他呆在京城就可,他再也掀不起風浪,畢竟你們父子一場。而穆蘆,先讓她留著,讓她住在縷絲宮嗎?”
“對,關閉縷絲宮,不得任何人進出,不要餓死穆蘆就可。”郭啟勳背對著穆蘆,走開,任穆蘆如何在背後喊著“皇上,別丟下臣妾啊”,這沒用了。
郭辰則要向賈雲岫求情感謝:“謝母後為兒臣求情。”
隨後,縷絲宮的門被關上,郭辰在監視下出宮回到他的府邸,考慮著以後的日子要怎麼走。
流遠宮。
賈雲岫坐著,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是茶幾是字畫是門簾,什麼都不是,是她看不見的一生,失去兒子郭檸郭佑後的生命。
郭啟勳坐在賈雲岫身邊,多少個“對不起”也不必說了,消除不了賈雲岫此刻的痛苦和怪罪,也消除不了郭啟勳內心的自責。
手去撫摸她的手,冰涼的,一如內心,郭啟勳想讓她暖和起來:“雲岫,我不知道會是這樣,萬萬沒想到。”
“郭檸死的時候,我對你說過是穆蘆設計殺了郭檸,可是你不信;郭佑死的時候,我也對你說過是穆蘆在陷害郭佑,但你也不信。你隻顧著和穆蘆作樂,現在終於相信了。但是早就晚了,我也不覺得怎麼開心,我也不怎麼痛,”賈雲岫摸著心髒處:“因為這裏已經痛得僵硬了,感覺不了痛。但是可以幸災樂禍,我現在就在鄙視你,看你的笑話。你一定很難過你的兩個愛子是你的寵妃害死的吧?這就是我取笑你的地方。”
賈雲岫音調沒有一點起伏了,如地獄發出的聲音,郭啟勳痛得不行:“雲岫,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讓我感覺你在報複我,感覺你心裏很難過。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賈雲岫懂也不動,腰筆直,話直說:“怎麼過來的?你沒有看到嗎?或者你根本就不在乎?郭啟勳,這些年你有多少後妃為你解除煩惱,可我每日每夜,懷念郭檸郭佑的時候,隻有自己哭紅了眼睛,哭到哭不出淚了才停了。而你卻在和那個凶手巫山雲雨沒日沒夜。這是在紮我的心!”
“雲岫,以後不會了,那個穆蘆隻不過是我行樂的工具罷了,她沒能幫我解除煩惱,真正幫我解憂的人是你,隻有你,雲岫。”郭啟勳不知該怎麼說才能挽回賈雲岫的心:“我知道在這後宮裏你不會再離我而去,可是我還是奢侈地希望你我像夫妻一樣,你的人在我這裏,心也在我這裏。”
“啟勳言重了吧?你何必奢侈地希望?以前一直是我在奢侈地希望你能去查查穆蘆,查出她是凶手。可是我連提都不敢提這件事,就怕你生氣,現在,你什麼想法,我感覺都不重要了。”
“不,雲岫,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後悔啊,後悔自己沒有聽你的勸,氣憤延鋼沒有早些來京城,那樣就可早日查出穆蘆這個毒婦了。”郭啟勳腦子裏全亂,不知該怎麼道歉好,就這麼說了。
賈雲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現在還把希望寄托在延鋼身上?是不是如果延鋼不來京城,你就永遠查不出真相?你是一國之君,連這個都查不出來?還是你從心底就不想去查穆蘆?你不希望她是凶手,那樣你們就可以長遠比翼雙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