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叛變 深淵魔龍王(2 / 2)

薑餘初不由心中擔心道:“對麵居然是龍,不知父親怎樣,是否受傷?”

雖然強大靈力衝擊直接從他的“身體”中穿過,令他害怕不已,但反應過來的他才想起自己此時,根本就不會受到傷害。

但眼下一片煙塵滾滾,他一切都看不清了,對麵既然是強大的龍族,又經曆了如此強大的威能,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這是不是一場幻境了,他最關心的就是此時眼前這個“父親”安危。

薑餘初急切的等待著,煙塵漸漸落下,他四處巡視下方,終於透過漸漸稀薄的塵霧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幽暗龍體,而他的父親就在那巨大龍身麵前的不遠處,與這條數百米長、盤旋著的巨龍對視著。

見此,他連忙飄向兩者,急切的想看看父親的情況如何。

待到薑餘初臨近時,看到父親的狀態才算安穩了下來。

此時薑餘初的父親手持赤炎繚燃的虹淵長劍淩空而立,觀其氣息稍顯淩亂,而他身上的暗紅寶甲已經碎裂不堪。

而反觀對麵的巨龍也是龍息吞吐,龍鱗多處被薑餘初的父親薑清維斬落,隻不過龍身巨大,加之多年來地脈煞氣的鍛造,深淵魔龍的身軀早已強硬異常,就薑清維的虹淵劍來說,也隻堪堪傷其輕處而不及根本。

隻見薑餘初的父親索性伸手一扯,將身上破爛的寶甲直接扯下,露出那偉岸、而又滿是新舊不一傷疤的古銅色身軀。

薑餘初見此一時間變得沉默了,看著父親這一身新舊不一的傷疤,以前對父親的種種埋怨化作羞愧。

他曾埋怨過父親常年駐守邊疆,極少回家陪伴自己,也曾埋怨過父親守衛他人死活,卻不過問族中事物,讓母親獨自操勞。

而自己卻不知,每逢歸家,不論時間長短,父親皆是伴隨自己左右,遊耍玩鬧一切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但從未在自己麵前表露過傷痛。

現在自己才明白,父親守護的不是那些百姓,而是自己與母親,是這個家。他那身上的每一道傷疤都是為自己、為了這個家而擋下的傷害,是對自己與母親的守護、是對自己與母親的愛!

自己年幼的不理解與埋怨,既是年幼的無知,也是父愛的偉大!

從過去的沉思中醒來的薑餘初,看向麵前的父親,眼中皆是對父親的崇拜,他已不在乎眼前這一切是不是幻境,他隻知道眼前的父親就是那個那麼多年來一直守護著自己的人。

此刻他的父親正與對麵的巨龍說著什麼,隨著他的不斷接近,他們之間的話語他漸漸聽得清晰起來。

薑清維:“看來龍王是真的鐵了心要與我人族為敵,全然不記當初人族對你深淵魔龍一族的收留之恩了!”

薑餘初聽到父親此話終於想起麵前這巨龍是誰了。

薑餘初心中慢慢回憶道:“方才我還在想,妖域龍族中好像並沒有這種通體漆黑幽暗的龍族分支,原來它就是族中記載的深淵魔龍一族,能與父親戰至如此,想來它應當就是深淵魔龍一族的最強者深淵魔龍王了!

這據族中記載,這老龍百年前便是合體期大圓滿的修為,如今應當是進階到了大乘期,不然不會有如此底氣。”

而聽得薑清維那般言語的深淵魔龍王,口吐人言道:“鎮南侯,話可不能說的這麼難聽。想當初因本王血脈變異,加之龍族血脈分支為爭奪族群領袖之位,明爭暗鬥不斷,導致勢單力薄的本王被逼入絕境。

心灰意冷之下本王才決心離開妖域,前來投靠你聖乾王朝。

不成想你家朝中供養的那老東西居然說我什麼生性陰暗,是什麼邪異變種,導致我被你族遣送至這縱橫萬裏、不見天日的深淵之底,為你族守衛這南關深淵天險近千年之久,說來我這深淵魔龍一族的族名還是拜你人族所賜!

你且說說,你族於本王恩大幾何?而本王對你族又功大幾何?

換做是你,你會願意受這不公的待遇?會讓自己的後族小輩永遠棲身於這暗無天日的深淵之底?

如今,妖域龍族早已穩定,不再有血脈皇族的那一套,加上它們已經承諾於本王,此戰之後,讓本王這支血脈重歸龍族祖地。如此,於情於理本王都應該行今日之行。”。

聽得深淵魔龍此番話,薑清維隻好輕歎一聲,對其說道:“的確,是我族有愧於龍王,但皇朝於我薑氏一族有恩,我既受命鎮守此關,定當竭盡全力守護這一方邊土,念龍王也有功於我族,故今日龍王即使要回歸妖域,我也絕不阻攔,不過若龍王想借妖族大軍壓境,從中幫襯攻我城防,那麼就休怪我不念昔日之情了!”

說完,薑清維氣勢一變,手中虹淵長劍劍鳴不斷,一切靜待前麵的巨龍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