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
江雲鶴看著麵前的徐浩清，掐算了下時間，一百息，也就是三百秒，五分鍾，一盞茶。
實際上在《人紀鈔奇術卷》中這一部分叫做喘症，從上麵的描述來看，江雲鶴覺得是肺炎。
之前沒能觀察肺炎在那一對醜二身上的效果，隻能回來在幾位師弟身上實驗了。
反正也不是什麼HIV之類難纏的疾病，又是師弟，江雲鶴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
“感覺怎麼樣？”
“咳咳，嗓子有點癢。”徐浩清捏了捏喉嚨，一臉的古怪。
從沒有過的體驗。
“師兄，你在我身上做什麼咳咳……”
“一個實驗。”
肺炎需要五分鍾才能發揮出作用，這個速度有點慢，由於靈力、戰鬥經驗、功法、法寶等造成了個體之間的巨大差異，修士的戰鬥通常很快，除非雙方勢均力敵，否則在肺炎發揮出作用之前就已經結束戰鬥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一開始的咳嗽不算嚴重，當時間過去十分鍾後，咳嗽的強度和頻率直接提升了一個等級。
徐浩清也出現了發熱的情況，雖然8度到9度對於修士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加上提升了一個等級的咳嗽足以影響修士的戰鬥了。
在十五分鍾後，徐浩清幾乎咳的直不起腰，臉上漲的通紅，大腦也發出一連串的眩暈，別術法，就連法器都難以操控。
“師兄咳咳咳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江雲鶴看到了一絲血色。
徐浩清直接咳出了血來。
“用清霖術。”江雲鶴飛快道。
清霖術是一種能夠去除疾病、弱毒的普通術法，就連搭橋境都能使用，至於效果也就是馬馬虎虎。
實際上清霖術用的最多的時候是清潔身體。
向之一伸手，一道清澈的氣息落在徐浩清身上。
“咳咳，啊，感覺差點兒死了，咳咳咳咳。”徐浩清呻吟一聲，沒幾句話又咳嗽起來。
不過比起之前要輕得多，起碼不會有那種喘不上氣無法呼吸的感覺。
向之又一道清霖術落在徐浩清身上，隨後皺了下眉頭：“如果一開始就用清霖術的效果應該比較好，現在隻能壓製很短的時間。”
咳嗽、發熱和凡人的肺炎差不多，不過這到底是一門奇術，用靈力來扭曲信息來讓人體出現染病的症狀，與凡人的肺炎自然也是不同。
不得不，這個世界的術法有著獨到之處，比如這部分疫病相關的奇術，竟然能通過扭曲信息來傳播疾病，已經有了一點模因的意思了。
他相信對方不像自己這樣能直接看到數據，卻能開發出這樣的術法，確實很了不起。
江雲鶴用真實視界仔細觀察對方，從中了喘症之術開始，對方體內便開始發生一些變化，隻不過一開始這個變化是緩慢的。
就像是一個細胞的病變並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直到量變產生質變一樣。
徐浩清的體內就是這樣一個過程，每五分鍾都會發生一次跳躍式的質變。
在十分鍾的時候染病的部分會出現一次分裂，這才是質變的原因。
觀察了一上午，做了十幾次實驗，江雲鶴總算了解了這喘症的情況。
有一句話在這裏也是適用的，疾病麵前人人平等。
向之的實力比徐浩清更強，不過發病的時間和症狀幾乎相同。
而仰伯擅長近身作戰，肉身強度更高，因此發病的時間和程度都要差一些，不過也同樣沒逃掉。
向之和徐浩清十五分鍾之時就已經難以戰鬥了，而仰伯起碼要二十分鍾才能出現同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