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隻是我很想念你,有很多話想。”江雲鶴輕笑道。
“你看起來氣血不足……”執月伸手在江雲鶴臉上輕輕撫摸一下。
“好在沒傷根基。”
“沒事,最近在研究一門術法,大概心神耗費過大。”江雲鶴抓住她的指尖,輕輕揉捏一下。
又將目光投向其身後二人,一男一女,都是穿著紫宸宗的月白色長袍。
“是歸入宗門的師弟師妹吧?這麼帥的師弟和這麼漂亮的師妹,我肯定見過,是在幾個月前的宗門大會上吧!感覺離開宗門幾個月,錯過了好多。”
“於鴻(吉君)見過師兄。”
男的是於鴻,女的是吉君。
兩人進入靈機院之前在紫宸山也聽過江雲鶴的傳聞,又見一直清冷疏離的執月與他的關係,都對他有些好奇。
“這個江師兄也不像門中那些師兄的那麼差麼。”
“這個江師兄和門中那些師姐的一樣,人很好。”
裴音與徐浩清幾人在江雲鶴化作流光趕來之時,故意放慢了腳步,讓兩人先話。
不得不幾人很明智。
此時方才趕到:“恭喜大師姐!”
裴音喜道:“師姐終於突破了。”
“我覺得少了些修飾詞。”江雲鶴一皺眉,對徐浩清三人道。
“什麼?”三人一臉茫然。
“得恭喜大師姐突破際,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威臨江湖。看看,加點修飾詞感覺就好多了,不然幹巴巴的,一點兒水分都沒有,就一句恭喜,怎麼能越眾而出?”江雲鶴逗趣道。
“啊?”三人目瞪口呆。
江雲鶴聳肩,這幾個家夥捧哏也不會,拍馬屁也不會,沒什麼前途了。
“亂話。”執月眼角帶笑,輕錘他一下。“初入元門而已,哪來的法力無邊?讓人聽到便是麻煩。”
“一路行來肯定累了,先回去話,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看看你喜不喜歡。”
“肯定是喜歡的。”
……
昨晚下了雨,很多地方都積了積水。
一輛四匹麟馬拉著的馬車從遠處趕來,即將進城的時候車輪濺起了些許積水落潑向一邊。
一個正準備進城的男子目光隨著濺過來的汙水,然後伸腳向前邁一步,剛好有些許汙水濺到腳背上。
男子頓時露出一個獰笑,一伸手,一個數丈方圓的手掌便朝著那馬車扣了過去。
“給我回來,有車了不起啊?濺我一身水就想走?有沒有點兒公德心啊!”
“我有一筆驚鬼神。”車中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頓時一道白光從車中飛出,剛剛將那手掌撞開。
“難怪這麼霸道,原來是大儒。不過大儒了不起啊?大儒就可以橫行霸道了?我就不信這世間沒點兒公道王法了。我看你能不能擋得住,鎮,鎮,鎮。”
那大手化作一座五個指頭的大山,每隨著男子一聲“鎮”,那山上的光芒便亮上一分,三聲過去,已是一座散著金光的五指山。
五指山還沒壓下去,馬車前的幾匹馬便長嘶一聲,脊背仿佛要被壓塌一般。
“我這一筆可撐地。”
“我這一筆神鬼易辟。”
“我這一筆可斬人鬼。”
隨著三筆點出,那散發著金光的五指山被牢牢頂住,隨後一抹白光朝著男子脖子上一繞,男子腦袋便掉了下來。
“好好好,本想著你給我道個歉賠個錢就算了,今我要打死你啊!”男子腦袋掉下來後還大笑,一手拎著首級另一隻手捏著拳頭就錘了過去。
這一錘仿佛帶著地之威,任何人看到這一拳隻能想到四個字:“威猛無匹”
“咦?”馬車內先傳來一聲驚疑。
“我,地萬法不加我身。”雖驚奇,不過馬車內的人仍然信心十足。
“轟!”
馬沒了。
車也沒了。
永城近百米高的城牆先是一震,上麵出現一個磨盤大的拳印。
“好威猛的拳法。”遠處江雲鶴幾人從頭看到尾,誰都沒想到那個馬車中的大儒就這麼被一拳打死了。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