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浪翻在大陣中當真是所向披靡,其一身神力,抱著十餘丈長的樹枝揮舞,凡是磕到碰到一點就倒飛出去。
要知道那些道兵如同人形法器一般,修行過程需要無數藥水浸泡,更是要每日用各種手段打磨身體,看看那些道兵光著膀子一身腱子肉上的無數傷痕便能知道。
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痛楚。
威力同樣不,不刀槍不入,身體也堅如精鋼,更是力大無窮,武器都是清一色兩米長的狼牙棒。
這些道兵的總體實力可以是強悍,然而在浪翻麵前如同螳臂當車一般,或者是撞到礁石上的浪花。
江雲鶴略思索一下,若是自己在浪翻的位置,自己是肯定跑不掉的。
當然,雙方實力本就差距巨大,哪怕江雲鶴到了元門境,在同樣境界下,麵對這種情況也遠遠比不上對方。
這陣法對擅長術法的修士壓製極大,擅長術法的修士體魄不算強大,在這陣法中很容易被限製速度。
換成自己的話,能跑就跑,跑不掉就開嘴炮,如果不能嘴炮到對方納頭便拜,那就幹脆降了吧。
不過江雲鶴自問不會讓自己落到這樣的境地。
“真是有些佩服這位道友了。”江雲鶴看著遠處的戰鬥笑道。
他是不愛做這種事,不過不妨礙他多少有點羨慕。
那種不管前麵是什麼,就是莽上去。
強悍的視覺衝擊力,感染力極強,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不管你千般法術萬種手段,我就一棒子敲過去,哪怕是神我也給你敲個滿頭包。
“你想學?”執月笑了起來。
“算了,我可吃不得那個苦。”江雲鶴失笑道。
執月點點頭,這倒是江雲鶴的性子,他就是那種從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怕落到再糟糕的境地也會想辦法讓自己過的好一點。
加上他又有極高的修行賦,本身也不是戰鬥狂,自然不會走這種路子。
“他那樹枝是什麼寶物?”江雲鶴好奇,這樹枝和上麵的火蛟是他在書中沒看過的。
雖然畫風有點兒獵奇,就像是有著幾十條觸手的棍子,不過威力卻是真的強悍,那些火蛟似乎都是活物,不時探出噬人。
隻要稍稍僵持,便被幾十條火蛟纏上,無論是人還是術法法器,都難以抵擋。
“我也不清楚,這世間之廣闊,奇物寶物多不勝數,又有誰能盡數知曉?”
“是啊,這世界這麼大,各種奇人奇物,當真要多走走多看看。這浪翻,連你都沒聽過,一身本事卻是奪目,世間這樣的奇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江雲鶴眼珠子一轉道。“這次永城事了,我也打算去遊曆一下,增長見聞閱曆。”
執月皺了下眉頭,注意力從戰場上移開:“師傅不會同意的。”
“大不了我常常送信回來,而且你也知道我,惜身的很,從不立危牆之下,不會輕易犯險。”
“很多時候是危險找你,而不是你去找危險。氣海境雖然不錯,但遇到危險也缺乏自保之力。不如再等等,起碼等到元門境之後,一般情況下就算遇到危險也能脫身了。到時我將靈機院交接出去,與你一同遊遍這千山萬水。”
執月看著前方道,麵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卻著最為走心的話語。
靈機院乃是紫宸宗處理外物之所,地位僅在各峰峰主之下,靈機院主可以是紫宸宗年青一代第一人。
“好啊,那樣的未來倒是值得期待。隻是靈機院……你真舍得麼?”江雲鶴笑的燦爛。
他想要找機會留書一封離家出走,在那之前還得多多鋪墊,表露出向往,再找個合適的機會留書出走,表達出出去轉轉的意願。
畢竟那五蘊圖還在自己體內的,自己若是帶著那個寶物跑路,估計要被宗門追到涯海角,荒地老。
“東海有水妖要派弟子過去,白龍大澤水君府邸出世要安排人過去,有村寨被殺戮一空以修煉邪法,我也要安排弟子前去處理。這些事十件百件做得好是理所應當,一件做不好便被人記恨。畢竟不是每件事都在掌握之中,難免會有師弟師妹身隕。
這十年我派出去卻沒能回來的有八個人。”
執月的聲音沒有半分情緒。
江雲鶴卻從中聽出了疲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