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點，你不怕安大人聽見。”鳳靈看向安慶緒，好在他已經醉得快要伏到桌上，才又：“我在‘春滿樓’雖不是頭牌，也是比較吃香的，媽媽當然要把價格定高一點。”
“老鴇花了多少錢買你？”
“好像是二十兩，錢不是進了我口袋，我也記不清了。”
“媽呀！二十兩買來兩千兩贖金，還不包括這些年你幫她賺的，就已經翻了一百倍，這生意能做啊。”項玥眼裏泛光。
“你該不會也想開妓院吧？”
“想想而已，想想而已。”項玥笑著，再高的利潤也是在做傷害理的事，這點思想覺悟還是有的，的遺憾了一下，繼續：“你去跟老鴇要賣身契，我找安大人準備銀票。”
“好。”鳳靈高高興心出了屋子。
項玥重新坐回安慶緒旁邊，輕聲細語的問：“安大人真要為我贖身？”
“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醉成那樣竟然還沒有完全糊塗。
項玥高心把手搭在安慶緒肩膀上，表演得更賣力：“我的贖銀是兩千兩，安大人可舍得？”
安慶緒在懷裏摸出一遝銀票拍桌子上：“夠了嗎？”
項玥兩眼放光，何止兩千兩，但她也不多拿，從中抽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點頭如搗蒜：“夠了，夠了。”
印昊站在門口，眼裏似要噴出火來，如果不是屋裏有安慶緒，外麵也站著安慶緒的手下，他都恨不能把項玥揪出來教訓一頓，他現在才明白，不管項玥是男是女，他都容忍不了項玥跟異性的親密接觸，一會兒是鳳靈，一會兒是安慶緒，他怎麼弄得男女的醋都要吃的地步？
鳳靈帶著老鴇子來了，老鴇的臉都快笑爛了，項玥怕穿幫，趕在她開口之前把銀票送到她手上。
老鴇子的嘴可比一般人更能話，又見了兩千兩的銀票，那還能閑得住：“鳳靈，你真是好福氣……”
“媽媽，安大人喝醉了，您把賣身契給我，先出去吧。”鳳靈著就要把老鴇子往外拉。
“行啦，銀票都收了，賣身契還能不給你。”老鴇子拿出鳳靈的賣身契交到她手上。
鳳靈捧著賣身契的手微微顫抖著，眼裏泛起淚光，她好想大哭一場，可是她又不能哭。
項玥想得仔細，她和鳳靈都不識字，拿過手裏的賣身契遞向一旁的印昊，聲：“少爺幫我看看，是不是鳳靈的賣身契？”
“她本名可是趙瑩兒？”印昊心裏十萬個不情願，還是認真看了，隻見上麵寫著：
立賣字，長安西家溝人趙阿福之女瑩兒，年十三歲，因家中貧苦，賣與“春滿樓”為妓。紋銀二十兩，立據交清，日後生活，各從命，若生事端，任憑處罰，恐後無憑，永無反悔，立賣字存照。立賣字人：趙阿福（蓋了手印），代筆人：齊元，辛未年癸巳月丙辰日。
“你叫趙瑩兒？”項玥問鳳靈。
鳳靈眼含淚水輕輕點頭，她幾乎已經忘了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