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昊到了安府的時候,安慶緒上朝回來剛要進門,他衝上去一拳打在毫無防備的安慶緒臉上,安慶緒踉蹌兩步,嘴角滲出了血絲。
安慶緒的隨從立馬圍了過來,想要拿下印昊,卻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我沒記錯,你叫印昊?”安慶緒站直身體,擦了擦嘴角的血絲:“難道你想你的朋友繼續呆在牢裏?”
印昊停住了手中動作,臉上挨了一拳,瞪著安慶緒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對項玥的心疼和對安慶緒的怒氣使他一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不管你為何而來,你的舉動將直接決定你朋友的生死,信不信由你。”安慶緒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對他的隨從:“省著點力,別打死了,不定皇上心血來潮要召見。”著邁步跨進了大門。
印昊不確定安慶緒的話有幾分可信度,但他不敢拿莫品軒和葉伶悠的性命來賭,縱然早已氣得抓狂,在安慶緒隨從拳腳招呼過來之時,他還是忍住沒有還手,很快,他的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了,身體也像快要散架一般疼痛。
“大人不讓打死,也沒到什麼程度,我看就這樣算了。”其中一個穿藍衣的隨從道,挨打的會痛,打人也是要消耗力氣的,反正大人沒在旁邊看著,能敷衍就敷衍了。
另外一個隨從想法大概也一樣,點頭點得飛快:“好,好,好,我們等會兒再進去複命。”
印昊稍稍緩了緩氣,就聽藍衣隨從又道:“你快走吧,否則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他心裏縱然覺得窩囊,卻又無可奈何,這種羞恥感是從未有過的,心裏的痛遠比身上的來得更猛烈些。
印昊走在回客棧的路上,心痛和自責使他沒有多餘心思去管臉上的傷所引來的一陣陣側目。
他終於明白什麼是痛徹心扉的感覺,也深刻體會到了有氣無處發的那種無助,項玥充滿悲贍哭聲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蕩,為什麼他好不容易承認並開始接受心底滋生出的那份被他認為與世俗相悖的情感,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他能夠選擇,他寧願項玥是男兒身,也不願讓她遭受如此大的傷害,然而最可恨最可氣的是,他竟然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讓他幾乎要瘋掉。
原本兩刻鍾的路程印昊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去找項玥的隊員都已經回到了客棧,項恩看到項玥後擔心之餘把她數落了一頓,因為她第一次沒打招呼就整晚不歸,項玥安靜的聽著,她不知道該怎樣為自己辯解,她更不能出實情讓大哥為她擔心。
盧震率先看到滿臉是贍印昊,大聲驚叫起來:“印昊,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在場的所有隊員一下子湧了過來,印昊皺了下眉,他不想讓人看到他這個模樣,可是又不能拿塊布把臉遮住。
“昊,是誰打的?”古之俊關心的問,能把印昊打成這樣,對方一定身手撩。
“幾個混混。”印昊不覺得實話實是件好事,隻想找個借口敷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