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時常教導我們不能仗勢欺人,看那大娘也挺可憐的,若非今日出門匆忙忘帶銀兩,給她些也沒什麼。”男子道。
“話可不是這樣,如果明知她是訛人,你還甘願上當,那就是助紂為虐,他們從中嚐到甜頭,隻會變本加厲,去訛更多的人。”葉伶悠認為男子對他爹的教導在理解上還是出現了一些偏差。
“看公子穿著,想必對市井百姓的生活不甚了解,你別看那位大娘破衣爛衫,不過是為了博得同情故意偽裝的罷了,他們訛了你的銀子也不會花到正道上,多是在賭場幾把就輸掉了。”項玥更詳細的為男子明。
“這你也知道?”葉伶悠驚詫。
“這些年我可沒白混。”項玥附到葉伶悠耳邊輕聲:“我和哥是被逼無奈選擇了那樣的生活,但更多偷、搶、訛的人是好吃懶做,嗜賭成性,生活得過且過。”
“懂了。”葉伶悠本來還有些同情那位大娘,這會兒,殘留的一丁點於心不忍瞬間沒了。
項玥耳尖,聽到有人吵嚷著朝這邊過來了,知道是那夥人發現被騙,怒火中燒的要來算賬。
“他們找來了,我們快些離開,省得麻煩。”
男子此時拱手一禮,道:“多謝兩位姑娘相助,敢問姑娘芳名,他日定當酬謝。”
“酬謝就免了,以後還不一定有機會再見,你還是護好自己的玉佩,看你寶貝成那樣,要是再被人訛去,我們可管不了。”葉伶悠牽著丫的手轉身走了。
“後會有期。”項玥完也跟了上去。
那夥人沒有尋到項玥等饒身影,氣得跳腳,又無可奈何,騙子被人騙了,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回了城,葉伶悠興高采烈的進了自家大門,院裏七七八澳擺了幾大箱東西,大紅的顏色,刺眼得很。
葉金福樂嗬嗬的跟管家交代著什麼。
葉伶悠快步上前問道:“爹,這些都是什麼?”
葉金福眼角笑出一道道深深的皺紋,眼睛眯成一條線:“錢大人送來的聘禮。”
大紅色,喜慶的事!她怎麼沒想到?不過也太快了些吧。
“爹真要把心渝嫁給錢金櫃,他的品行可不太好。”葉心渝雖愛跟她作對,終究是有血緣關係,她也不忍心把她往火坑裏推。
“年輕人沒有定性,成了親就好了,再他跟心渝兩情相悅,沒道理拒絕這門好的親事。”葉金福徑自沉浸在與知縣結親的喜悅之中,被葉伶悠毀掉的家族名聲這回總算找補回來了。
“您倒是樂觀,我怕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葉伶悠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冷哼,錢金櫃要能規規矩矩做個好人,她也能把麵前幾箱聘禮拌鹽吃了。
“悠悠,你不用嫉妒,放心,爹一定也給你定一門好的親事。”葉金福一臉慈愛的看著葉伶悠。
她在嫉妒?要不是這話的是她爹,她就麻溜的懟回去了,她有些微的生氣,又覺著挺可笑,最後淡淡的了一句:“是我多管閑事,預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