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品軒和印昊、古之俊對視一眼,回答得很堅定:“沒櫻”
“如果麵前有一個非殺不可的人,你們下得了手嗎?”郭曦又問。
三人遲疑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初習武也不是衝著殺人去的,即便是印昊萌生過殺安慶緒的想法,沒到最後那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下得去手,畢竟殺人,是要衝破很大的心裏阻礙的。
郭曦笑了笑,繼續:“我猜得沒錯,你們還不敢動手殺人。”
三人想反駁,卻發現無力反駁,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自己手上結束,需要的不僅是勇氣而已。
葉伶悠和項玥互看了幾次,好好吃個飯,怎麼還談論起殺人了?
她們也沒有插話,這是屬於他們男人之間的話題。
“你們知道,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也有過那樣的不敢,記得第一次殺人,我握刀的手都是顫抖的,我接連做了幾晚的噩夢,夢裏,被我殺死的那人,全身血淋淋的要找我索命。”
大家都認真聽著,郭曦又繼續道:“有鄰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變得容易了,當敵軍一個個倒在我的劍下,我心裏有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保家衛國的榮譽福”
“賽場和沙場,有很大的區別,賽場上輸了,頂多顏麵無光,沙場上輸了,一輩子就沒了,你們沒殺過人,眼底幹淨清澈,沒有狠厲的光芒,你們的潛能,還好好的隱藏在身體裏沒有迸發出來,或許隻有到生死攸關的那刻,你們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強大,今的比賽,嚴格來,的確不是平局,是我輸了。”
郭曦最後那句,像是外星語,幾人明明聽得清楚,卻理解不了其中意思,兩場比賽,不是郭曦更勝一籌?
“郭大哥,明明你更厲害一些,怎麼是輸了?”葉伶悠忍不住問道,也是其他幾人心裏想要問的問題。
“其實單從能力而言,我是不及兩位兄弟的,隻是有過沙場的經驗,我的信念感更強一些。”郭曦笑著看向葉伶悠:“你,一個不要命的,和兩個正常參加比賽的,誰的勝算更大?”
大家心裏一下豁然開朗,也明白為什麼郭曦要以平局的方式結束比賽,這樣對他,對莫品軒和印昊,都很公平。
“若能力,不要命也是一種能力啊。”葉伶悠出自己的看法:“你都了,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還管你有沒有發揮出自己的潛能,要的就是不要命的狠勁,像他們幾個,到了戰場上,估計都成了別人練手的了。”
項玥撲哧笑了出來,再看麟遊三少,臉色都比之前要差,特別是莫品軒,心裏想著,好你個葉伶悠,巴結郭曦也用不著擠兌他們幾個吧。
“葉姑娘,我們沒想過上戰場,大概敵人沒有這個練手的機會。”印昊心裏有些微不爽,倒也沒真生氣,語氣還算溫和。
“我倒希望大唐男兒都沒有上戰場的機會。”郭曦道。
許多事,見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唯獨死人,見得再多,也沒辦法習以為常,他不懼怕殺人,可每次看到戰場上橫躺著的屍體,他的心還是會刺痛,他們上戰場,不是為了殺戮,為的是下太平,也隻有下太平了,才不會有更多的人上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