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緒輕扣著桌麵,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和項玥的感情,似乎比葉心渝更好,難怪她什麼都肯為你做。”
“你什麼意思?”葉伶悠心裏咯噔了一下。
安慶緒不緊不慢的把項玥為救她和莫品軒,主動去找他的事了一遍。
“怎麼,她沒告訴過你嗎?也是,她一直以為我侵犯過她,又如何會。”
安慶緒得雲淡風輕,葉伶悠卻聽得怒紅中燒,她走過去揚手就要打他,卻被侍衛攔下,束住雙手。
“你也不必生氣,我不過是把她想做的事情替她做了而已。”安慶緒慢條斯理的著:“雖然朝中有人替你們話,但要不是我,你們也沒這麼快放出來。”
葉伶悠想反駁,卻不知道該什麼,她和莫品軒從牢房出來後的喜悅,現在看來是多麼諷刺,心中的怒火逐漸消減下去,卻越來越內疚。
她想起剛回客棧印昊的那句話,想起他受的傷,當時無端被懟,還有些鬱悶,現在想來,是他修養好才沒出更難聽的。
他們對自己的這份恩情,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回報。
葉伶悠正想著,侍衛請來了大夫。
大夫看過葉伶悠的傷口,開了外敷和內服的藥。
去請大夫的侍衛又跟著去抓藥,安慶緒起身,吩咐一直守在葉伶悠旁邊的兩個侍衛將她帶去皇宮。
葉伶悠沒有絲毫抗拒的情緒,這讓本想押著她去的兩個侍衛挺懵圈。
剛剛大夫了,她臉上的傷口有些深,如果不及時用藥,可能會留疤,她才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逃跑,更何況,她想逃也逃不掉,順從點,省些力氣。
是皇宮,比起大明宮來,相差甚遠,戰事吃緊,安慶緒等饒心思大概也沒花在住所上麵。
葉伶悠被安排在一個房間裏,還算幹淨整潔。
門口無人把守,她可以在宮裏隨意走動,隻是不能出宮,大概是安慶緒看她不會功夫,量她也沒能力逃走。
宮女給葉伶悠臉上敷了藥,纏好繃帶,她覺得傷口逐漸沒那麼痛了,樣子卻難看得要命。
安慶緒自那後就沒有再出現,每都會有人定時給葉伶悠送藥送飯,她嫌自己纏著繃帶的模樣太醜,也很少出去走動。
這,葉伶悠剛吃過午飯躺在床上休息,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知道不是宮女,侍衛,他們進來都會敲門。
葉伶悠起身,見進來的是詩瀾,臉色瞬間沉下:“你還來做什麼?”
詩瀾冷笑著:“不用擔心,現在皇上要用你當誘餌,我不會把你怎樣的。”
“虧我當時還為你跑去罵莫大哥,質問他為什麼讓你跟了安慶緒,原來就是物以類聚,兩個心腸毒辣的人,你們還真是絕配。”葉伶悠憤憤的道。
詩瀾自鼓坐了下來:“才殺了人,你就少在我麵前裝什麼純真少女。”
“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安慶緒肯救鍾正弘,他或許還能活,再,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嗎?”葉伶悠捏緊拳頭,心在狠狠的顫抖,對於鍾正弘的死,她還不能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