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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用了飯後,明妧推著楚墨塵去花園賞花,喜兒興致勃勃的撲蝶玩。
她追著蝴蝶走,捉了蝴蝶回來,還帶回來一八卦,小聲道,“世子妃,三姑娘被老夫人禁足了。”
鎮南王府三姑娘,也就是三房嫡女楚珂,明妧昨天敬茶的時候見過她,蘇氏打聽回來告訴她的消息可是說楚珂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孫女兒,沒有人能和她比,她才嫁過來幾天啊,就被老夫人禁足了?
明妧生了幾分好奇心,問道,“她怎麼惹怒老夫人了?”
喜兒把手中蝴蝶放了,道,“聽丫鬟說,三姑娘不喜歡楊表姑娘,覺得她配不上三少爺,今兒她在楊表姑娘跟前說了幾句讓她有些自知之明的話,楊表姑娘哭著離開了王府,老夫人知道後,嗬斥了三姑娘幾句,三姑娘替三少爺抱打不平,老太太一氣之下就罰她禁足了。”
明妧聽得糊裏糊塗的,楊表姑娘是三太太的娘家女兒啊,又不是老夫人的娘家女兒,老夫人生什麼氣啊,雖然以貌取人不對,太過膚淺,但她不得不說一句,楊表姑娘和三少爺站在一起,是個人都會說一句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三少爺是老夫人嫡嫡親的孫兒,老夫人應該多為三少爺考慮一二吧,三姑娘出頭挑破這層紙,老夫人怎麼動怒了,還是說這是做給楊家看的?
不過這都跟她沒關係,在花園裏逛了一圈,明妧就推著楚墨塵回了沉香軒。
和昨天一樣,沐浴過後,幫楚墨塵施針上藥。
明妧打著哈欠望著楚墨塵道,“今晚還要不要繼續打地鋪?”
“當然要!”楚墨塵斬釘截鐵道。
明妧摸著鼻子道,“你要打地鋪,我不攔著你,我今晚睡……”
一個床字還沒有說出來,楚墨塵先她道,“你也睡地鋪。”
別想丟下他單獨睡床。
明妧杏眼帶怒,睡就睡,誰怕誰啊!
鑒於昨晚床褥移動,明妧長心眼了,讓喜兒搬了不少書來堆在地上,她就不信她還能翻過這堵書牆去。
楚墨塵坐在床褥上,隨手拿了本書看著,絲毫不介意甚至覺得很方便道,“把書本就這麼隨意的放在地上,以你外祖父愛惜書本的程度,若是知道了,肯定會訓斥你。”
“他怎麼會知道?”明妧抱著被子道。
楚墨塵想了想道,“可能我會說漏嘴。”
明妧朝天花板翻白眼,什麼說漏嘴,你直接說你告狀,我還敬你坦蕩。
被子一蓋,明妧打著哈欠睡過去,留給楚墨塵一後腦勺。
楚墨塵也不生氣,眼底泄出幾分柔和,他早看出來了,明妧喜歡側著睡,而且睡著了,她會自動側向這邊,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一夜酣睡,早上醒來,覺得脖子癢麻麻的,像是有人拿雞毛在撓她似的,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然後又撩她的鼻子,擾人清夢。
美夢都沒攪沒了,哪還睡的下去,明妧睜開眼睛就看到楚墨塵手裏拿著她一縷青絲在撓她,薔薇色的唇瓣還在嘟嚷,“總算是醒了。”
他的俊顏離的那麼近,呼吸全撲打在了她臉上。
臉頰還沒來得及染上紅暈,明妧猛然起身,然後……
砰的一聲,腦袋相撞,疼的她倒抽吸。
珠簾外,喜兒暗暗的摸了下額頭,感同身受般覺得腦袋疼,還有些擔心,好不容易清醒的腦袋,要小心嗬護,別又給撞成半傻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