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月生和星兮白雪閑聊的時候,她之前送出去的那一板藥片,也已經躺在了大學城某座秘密實驗室的試驗台床上。一大堆檢測儀器輪番上陣,從不同的角度探尋著這板藥片的成分構成。
隔著好幾層加厚的強化玻璃,一位聰明絕頂的博士正在和自己年輕漂亮但學識不俗的女助手熱火朝的討論著麵前的異常現象。在兩個人的身後,一身黑色西裝的鋼鐵直男正靠著牆壁,閉目假寐,沒有興趣參與到兩個科學狂人的討論當中。
“莎莉,真的難以置信,我從沒見過如此奇妙的物質。它明明就在這裏,我們能夠看到它,但是它沒有任何的反饋。除了光學儀器之外,它免疫了我們掌握的所有觀測設備。”
“芝諾教授,或許就連光學設備也不行。我們之所以能夠看到它,隻是因為我們的觀測精度不足。我剛才將光學顯微鏡的分辨率調到了0微米,然後我發現了這個。”
完,烏惟臣的女朋友薩利娜將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照片貼到了牆上的熒光板上。在強光背景的映襯下,照片上顯示出了一些不算清晰的網狀結構。
“我們看到的藥片,很有可能隻是一些致密的網狀結構。但是它們太細微了,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的觀測設備的顯示精度。除了衍射效果明顯的光學顯影,其他的觀測設備都無法觀測這些細的‘絲’。”
“或許,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隱身材料!”到這裏,薩利娜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而那邊靠著牆壁休息的烏惟臣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這邊。
楚月生家門口有一台看不見但摸得著的隱形懸浮車,這件事在烏惟臣甚至是烏惟臣背後的安全理事會高層那邊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他們知道這件事是在星兮白雪到達中心城之後,又不知道楚月生到底是什麼時候勾搭上星兮白雪,從星兮白雪那裏得到的那輛車,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將那輛車當成了是星兮白雪這位星幕聖女的饋贈,是來自星幕聖女族的黑科技。
畢竟,宮子夢是靈異嘛。確實有的靈異會開車,因為它們還殘留著生前的執念,掌握著生前所掌握的技能。但是沒聽過哪個靈異會造車的,尤其是這種超出人類文明科技不知道多少的先進技術,顯然不會是出自一個靈異之手。
就這樣,一個美妙的誤會就此形成。這輛屬於宮子夢的隱身懸浮車,被當成了是星兮白雪送給楚月生的禮物。
星幕聖女送給她中意的人的禮物,那也是打了星幕聖女族標簽的東西,就算再怎麼好,再怎麼想要,人類也沒有膽子去巧取豪奪。所以,他們隻能從別的渠道,另辟新徑,看看能不能從別的角度去薅羊毛。
其實安全理事會的幾位理事長升了烏惟臣的軍銜,批準他去成立一個全新的特殊情況應對隊,隻是一步閑棋。反正這種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以烏惟臣的能力和資曆再讓他幹一線也確實有些屈才了,讓他當一個領導再在基層曆練幾年,也該可以補缺下放到地方分部當一個分部長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那個本來應該已經返回自己母艦的星幕聖女星兮白雪,竟然不打算走了。那個一夜之間出現的私人診所震驚了安全理事會的高層,而探究這家診所的秘密的任務則當仁不讓的落在了烏惟臣的身上。
誰叫烏惟臣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負責監視楚月生,看他到底是憑著什麼勾搭上星兮白雪這個星際貴族的呢。近水樓台先得月也好,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也好,就近原則也好,烏惟臣都是最佳的人選。
所以這麼一個大的餡餅就從而降,砸在了剛從地板上昏睡中蘇醒的烏惟臣頭上。
烏惟臣接到了新的命令後,立馬就開始調度人員對那間診所進行最低限度的試探。雖然他牽頭組建的隊現在還隻有他這麼一個光杆司令,但他本身在安全理事會內的級別已經足夠他征調一些人員執行一些臨時的任務了。那一對兒感冒的母子,就是烏惟臣找來的安全理事會的編外人員。
那些人都是拿錢辦事的,和安全理事會簽的不是員工合同而是懸賞合約。像是裝病然後去診所買藥這麼簡單的工作,就算報酬隻有最低級別的最低限度,性價比依然十分的可觀。所以那兩個人才行動的動力很足,很快就把從診所要來的藥片和自己在診所的見聞的報告叫了上來,喜滋滋的拿著獎勵走人了。
而這一板已經確定是來自星幕聖女一族的藥片,則被烏惟臣送到了他最熟悉的,其實就是他女朋友工作的研究所,打算研究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兩個編外人員隻要拿回來藥片和報告就能得到獎勵,但烏惟臣想要完成任務,至少也要搞出一些成果或者結論來才行。
然後就有了前麵的那些對話。薩利娜和她名義上的上級,亦師亦友的芝諾教授確實發現了這板藥片的異常性。但這些異常主要是集中在了材料上,這種藥片隻能使用肉眼看到,準確是隻能使用低分辨率的觀測器觀察,隨著觀測精度的上升,它反而會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