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眾人的心思都在車裏,並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林晨見事情終於緩了下來,手扶著車框急急的道:“怎麼樣?”
躺在車坐上的肖陽恩,麵色透白,嘴唇白如紙,看起來早已沒有了先前的精神。
唐古收好氣,又仔細的看了兩眼,終還是鬆了兩口氣。
“奇怪,為什麼會中了蛔蠱,”吖吖飄在車窗外,抓著頭很是不解的道。
“蛔蠱!”柔然一聽,臉色大變!
李佑言通紅著臉,滿是自責,如今的他是吸納了肖陽恩身上大半的異能源。
“唉,他的身體這些日子怕是要多休息一陣子了!體能的異能消耗得太多了,再不及時怕就掏空了,是的,確實是蛔蠱!”對於這兩個字,唐古與柔然一輩子都忘不了。
甚至是深惡痛絕!
“為什麼又是蛔蠱?不是說千年難遇麼?距離上一次,這才過了多年!為什麼又會出現!”柔然靠著車身,咬了咬貝齒,身子隱隱有些顫抖!
林晨這時的感覺不好了,蛔蠱,這是個什麼東西,尤其是見一向淡定自如的柔然居然露出如此無助的模樣。
心裏打著鼓,好像會是什麼很嚴重的事。
李佑言自責的低著頭,隨思索了半響,抬起頭望著林晨,可對方連看都沒看一眼。
對於蛔蠱,很顯然糖糖也一無所知,麵上十分的茫然。
“柔然,你……”唐古剛想開口。
可柔然卻是猛的推開他,拚盡了全身的力氣跑走了!一邊跑一邊揉著眼,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哭。
“柔然姐!”糖糖見此,緊跟著跑了上去。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就連林晨也被愣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終於,林盛上前問道:“唐大哥,這什麼是蛔蠱?”
對於他們,這完全是一個陌生的詞,聽都未聽過。
“唉!”唐古看了已經跑遠了的兩人,歎了口氣,這事已經快過去二十年了。
“蛔蠱,是一種能滅其身毀其身的蠱術,如若你們聽過南疆毒蠱的話,也就能知道它的覇道,但相比而言,這蛔蠱比什麼絕情蠱,降頭什麼都要覇道太多了,在它麵前,就連最令人膽顫心驚的還魂蠱都不能與之相談。”說到這,唐古的思緒又放空了下來。
對於南疆秘蠱,林晨也聽過,但也隻是最基本的降頭,當然,那還魂蠱她也知道,這是她在一本小說上看到的。
還魂,字麵意思便是讓死人還魂,當然,它的恐怖之處並不在此。
而是取其懷胎八月的活胎,用百種巨毒物喂養其長大。
當這活胎成熟後,便成了世間最邪惡的毒物。
然後再將這種毒物殺害磨成粉,用這種粉灑在千年墳場上,最後便能引來一種蠕蟲。
體形很小,隻有麥粒般大小,並且每次最多隻能引出五隻。
這種蠕蟲為千年陰氣而成,自帶極陰之氣。
養蠱人需得用百蓮蓬乳盎裝置,再日日喂其千年屍油,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後便能取蟲。
這時這蠕蟲已如手指般粗大,並且無論你放在盒裏有多少條,最後能剩下來的也隻有一條。
因為多餘的早已被吃掉。
這便是令世人聞之色變的的還魂蟲。
將這還魂蟲引入活胎的母體,這時,還魂人便出現了。
它的所到之處,就算是已腐朽如骨的死人都能為之它用。
其歹毒陰辣世界僅有。
如若還魂人一被煉成,那世間將定會大亂。
隻是卻沒想到,如些覇道還魂盎都與這所謂的蛔蠱不能相提並論。
這倒底是個什麼東西,能讓唐古色變,吖吖大驚,柔然崩潰。
隻是越往下聽,才知道事情遠還如想象的那般簡單。
“我的師傅,為當世高人,隻是曾被歹人暗算,最後功力更是以日降半生俢為的速度衰竭,前後僅僅十天不到,一個當世高人,便成為了一把黃土,可這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這蠱明明能解,隻是卻在當時不能解!”
林晨從空間裏取出了一些不老泉,隻是聽到這她還是沒聽到有什麼恐怖的東西。
什麼叫明明能解,但又不能解!
隨後,唐古解開了眾人的疑惑。
“因為如果解了,那蠱便會被引到其女兒身上,也就是這是一種會傳染的盎!但如果不解,使會被食其五髒,腐其六腑。”最後從腳指開始爛,但整個人卻不會就此死去,而是至始至終都有痛覺。
從腳指到頭,整個過程中,可以說是活活痛死的。
甚至是在最後人剩下一個頭時,都還沒死,那種絕望與無助,根本不能形容。
那一年,柔然五歲,唐古七歲。
也是那一年,柔然親眼看到自己崇拜的父親最後痛苦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