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情況,就是林晨也抬起頭,剛剛的難受都被掃光了。
糖糖也顧不得,衝到林晨身邊,吞吞吐吐的道:“晨妹妹,這什麼情況?”
整個村子的女人集體出走,不對,還要求殺了這些男人。
“阿花,你,你們?賤人,你想幹嘛,我平日對你不好麼,這個時侯居然聯和外人來害我們。”阿花的男人顯然沒想到情況是如此,震驚的看著她和他的幾個女兒。
男人不甘的發起了狂,用力的撕扯了起來,想將身上的繩子弄斷,根本不管身上的傷痛,因為他覺得這是恥辱,以後整個村他都會抬不起頭來。
那阿花一聽他的話,原本還弱弱的跪在哪,可此時卻抬起了頭,眼裏的仇恨仿佛要將整個人燒起來一般。
雙手緊緊捏著拳,整個人因氣憤而顫抖著。
旁邊懷有身子的女孩擔心的拉了拉她:“媽!”
這一聲仿佛讓阿花找到了方向,嘶著聲道:“二強子,你對我好,怎麼個好法,不僅把我當狗一樣,每天稍有不順便對我非打即罵,我也就罷了,可大妞她們可是你的親骨肉啊,你都做了什麼,我真為我是這個土司族的女人感到可悲,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下黑手,二強子,你比哪豬狗都不如,不錯,我就是想要你死,你不死,難道要繼續害我的女兒,早就恨不得親手殺了,無奈能力太弱,現在有機會了,我更恨不得親手剮了你,就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早該死一萬次了。”
阿花的聲音並不潑,但一句一話都包含著對自己丈夫的痛恨。
而她旁邊的女兒低著頭,大把大把的眼淚往下滴,另外兩個小女孩則拉著她的手::“姐姐,不哭,不哭。”
土司族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能得到丈夫的真心疼愛,女兒也同樣如此。
“呸,豬狗不如的東西,就該下油鍋!”前麵黑瘦的女人唾棄的看著那二強子。
原本在土司族裏,女孩一般在十歲左右便要許配人家,也就是說十歲就能結婚,阿花一生三個都是女兒,那二強子平日本就不是個善人,見她生不出兒子便想著又去結一個。
可讓阿花沒想到的是這個畜生競然將手伸向了大女兒,他強暴了大妞。
全村的人都知道大妞肚子的的孩子是二強子的,可這些人不但不罵二強子,卻天天對她娘倆又打又罵,說她生不出兒子便讓女兒代生。
那一刻,阿花突然覺得,她真是該死,平日裏三個孩子吃的苦就夠多了,卻不想還會出現這種事。
“賤人,我要殺了你!”二強子瘋狂的往前麵撲。
雖然隔著有三四米的距離,但那阿花卻還是害怕得往後縮。
林晨上前,來到黑瘦的女人麵前蹲下。
“為什麼要他們死?”雖然猜到了一些原由,可她還是要證實。
黑瘦女人眼裏隱隱含著淚光,這裏隻有她牽著一個女兒。
瘦瘦小小的,看見林晨害怕得便往女人身後躲。
“姑娘,我一共生了五個女兒,可如今存活的也隻剩田田一個了。”說到這,女人眼裏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大女兒被她爺爺打死了,隻因為她偷吃了一塊幹饃饃,可是她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啊,她的爺爺,就用棍子一下一下的將她活活打死了。”
“轟,”林晨感覺自己腦袋裏整根弦都斷了。
“第二個女兒被狼咬死了,隻因為她太累了,把家裏的一條幼豬沒看住,就被她爸扔進了荒山裏,找到她時,隻剩幾縷爛布條了,那身子早就不知被拖到什麼地方去了。”女人說到這裏,眼睛直直的往下掉,身後的其她女人顯然也像是想到了什麼,個個都嗚咽的哭了起來。
“第三個,長大了,有十一歲了,嫁了個村裏的漢子,可是生孩子的時侯,因為產婆說是女孩,難產,能保一命,可結果那狠心的男人說,兒子都生不出來,活著有什麼用,那是命啊,活生生的命啊,嗚嗚嗚嗚!”女人痛苦的抹著淚,無力的坐在地上,心像是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生痛無比。
說到這,林晨也泣不成聲,身後的糖糖更是哭得哇哇大叫。
“嫂子,別說了,別說了!”太慘了,她知道,還有一個,還有一個沒活下來。
“姑娘,還有我的老四,最可愛了,長得漂亮,最喜歡跟在我後麵叫媽媽了,我那時想啊,等她長大,我一定悄悄送她出去,逃出這個村子,就算是我死了都甘願,就這樣,她長到了十二歲,我正想著怎樣才能逃出去,可厄耗來了,她消失了,一天一夜,屍體在一個草堆裏找到的,身上全是傷,而私處,還流著血,那時村長說是意外死的,我不甘,明明我女兒被受過辱,最後我拚命的找啊找,終於找到了凶手,四個,整整四個男人,我漂亮的女兒被這四個男人折磨死了,在村裏,女兒是不值錢的,連一頭豬都不如,她就那樣死了,而這個男人,我女兒的爸卻說,死就死了,姑娘,他們不死,我們都沒有活路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女人撲上來,緊緊抓住林晨的衣服,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