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說這話時,就差對天發誓了。
殤涼涼的看了它一眼,繼續朝著前麵走。
有了老伯一事,林晨再也不敢放鬆,說話本來就是一種無意識的行為,如若不注意,很有可能就暴露了。
官道上時不時的會出現像剛剛老伯趕的那種破馬車,隻是再也沒有停下來的人了。
總體來說,血族與人類從外貌和生活習性上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些以前都是人變的!”突然林晨腦海裏傳來李佑言的聲音。
正當她看向他時,隻見他麵色無常的拉著她往前走。
原來是用靈氣在傳音。
這是什麼情況,他什麼時侯有了這種新能力了。
一行人速度不快也不慢的往前走,這時又出現了一群人。
有男人有女人,隻聽見他們激烈的討論著什麼。
“我告訴你們啊,王這次納的王妃聽說是個人類人,長得那個叫國色天香啊,這次王下召,要親自轉化呢!天啊,太幸福了,要是我能得到王的一絲愛意,死了也甘願。”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姑娘就差捧心了,那花癡的樣子可真讓人刷三觀的。
隻見這一行人每人手上都掛著一個竹筒水壺,也不知是用來幹什麼的。
這些人,看樣子最大的也隻有二十歲左右,可林晨知道,這隻是它們魅惑人的表象,實則怕是有幾百上千歲了。
“別做白日夢了,就憑你這般的資色,別說王了就是我都看不上。”另一個同行的男人打擊道。
這裏是官道,過往的血族子民非常多,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林晨等人的異樣。
林晨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開口,千萬不能開口。
看著眼前威懾的城門,雖不如唐宋時期的繁華,但也著實讓人震撼。
用石塊高高徹起震的城牆有好幾米高,血族的守衛盡職的站在上麵,警惕的看著過往的人群。
“快,進去吧!”到了城門,當然會被抽察,這不,大門守著的士兵對每一個進城的人都盤察得十分仔細。
“哎喲,聽說了麼,大王又抓到了幾個人類,此時正吊在城門口呢,大王又說了,要去取血,都能取,哇,聽說可新鮮了,一會我一定要去嚐嚐去,好久都沒喝過新鮮的人血了!”正排著隊,林晨後麵的兩個血族正興奮的討論著一會怎麼喝人血。
居然還分析了在人血裏加什麼更好喝,聽得林晨心裏一陣翻滾。
赤裸裸的把人在當豬宰啊。
“少來,你前些日子不是新抓了一隻麼,聽說可肥了!”
“哎,別提了,原本我就打算每天好好養養,定時去取血就好,誰知那家夥居然咬舌死了,這死都死了,那血還能喝麼,這人類啊還真是弱得跟雞一樣,那命啊,輕輕一擰便沒了!”那男血族的聲音很鬱悶,但說到最後還是有些嘲諷。
“要不然為什麼說人類就是廢物呢,就這些垃圾,就該給我們吃喝。”
兩人的討論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林晨的耳裏,氣得她很想轉過去扇幾個大嘴巴子。
手上傳來溫柔的觸感,李佑言朝著她搖搖頭,現在不是出手的好時間。
到了後麵,林晨也隻能將雙耳塞起來,不想再聽了,越聽越氣大。
輪到他們了,有了歿一個護身符進城很容易。
到了城門口處,林晨果然看到了幾個人正被吊在城門上,四周湧滿了血族,他們模樣與人類一樣,可那嘴裏冒出來的兩顆尖牙卻讓人頭皮發麻。
這些血族激動的站在那,恨不得撲上去把那吊在上麵的人撕裂。
七八個人,身上帶著不少的傷口,血一滴一滴的濺在地上。
可那血才剛剛一著地,便有血族的人衝上去舔幹淨,那沉醉的樣子讓林晨想到了吸毒者。
癡狂而腐朽。
“別看了!這都是命該如此!”李佑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知道她心裏不好受。
可是當林晨再一次看到幾個血族士兵拿著刀子,在人體下放了一個桶,就那樣,刀子劃開了他們原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臂。
“哇,來了來了!”血族群裏頓時狂歡了,放血了,意味一會有鮮血喝了。
誰不高興。
血順著手臂緩緩的流向桶裏,那柔弱得快死成片的身體看著格外讓人心疼。
林晨眯著眼,不忍再看,轉頭便跟著眾人後城裏走。
“哇哦!”背後又傳來了歡呼聲。
她想,就那種死法還不如來個幹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血流幹淨而亡,慢慢的感受生命的逝去,這是多麼一件讓人恐怖的事。
兩邊的木樓看起來腐朽不堪,可那一扇扇的招牌又讓林晨更清晰的認識了這個族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