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萌咽了口唾沫。
不過下一句話,卻讓他大跌眼鏡。
“我猜你也看到了,不過倒也不是問題。”
多默直接就坐下來了,如同摟住娘們一樣摟住王小萌,那手臂上的不斷撫摸,王小萌右眼皮一直不斷的跳,難道話說........
“要不加入我們?是兄弟就來砍我。”
多默突然飆出一句中國話,拍了拍他肩頭,然後立馬站起來,從床底撈一個東西出來。
哦豁?
這是一言不合就要幹自己的意思嗎?要不要蹭這哥們背對著自己,先給他來一棍子讓他知道什麼人心險惡?
不過就在王小萌胡思亂想之際,多默直接將那一麻袋的東西拋到王小萌臉上,手忙腳亂王小萌這才接住,那重量差點沒背過氣來。
“先在天也快黑了,我們準備出去。”
“出去,出去那兒?”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照著做就行了。”
王小萌有些心驚肉跳的,這意思是讓他背著這袋子東西出去?月高風黑的,準備拿這東西去埋掉嗎?那到時候是不是不介意多埋一個他進去?
先讓老王背著這百來斤的玩意,背累了就沒力氣抵抗了?現代版本魯智深殺人?王小萌越想越是後怕。
“可是,可是我還沒吃東西呢!餓得不行。”
王小萌強顏歡笑,硬著頭皮推脫,換做是誰,能不慫這玩意嘛?
“吃東西?那邊已經點了外賣了,到那邊再吃吧!”
“嘿,不是,這斷頭飯還不給吃了?”
王小萌眼睛瞪得老大的,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這殺人不過頭點地,不帶這麼坑人的吧?
“你那腦子裏總是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別鬧了,隻要你聽話,不會虧待你的。”
或許是斯德哥摩爾綜合症發作的緣故,王小萌木訥的背著這玩意和他出門了。然後將那玩意裝到皮卡裏去,兩人就這樣頗有默契的坐上去。
夜燈昏暗,在一聲沉悶的引擎發動中,王小萌望向窗外,那種淒涼感油然而生。
外麵不時有那種穿著黑色衣服的青年,用頭蒙著臉在外麵跑動,有的甚至拿著一個瓶子,裏麵依稀裝著的是汽油等易燃物,製作成一個簡易的燃燒瓶直接就拋了出去。
砸在馬路上,砸在車上,砸在店鋪裏,不時引起騷亂與尖叫,槍聲,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在這個街道裏此起彼伏。
王小萌之前一直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去看這群人,但突然他覺得,人與人的悲歡原來是那麼的相同。
兩兩的處境,特別是現在的王小萌,說不定下一刻就是那種被壓付刑場準備槍決的死刑犯。
那種心中的悲涼與淒涼,怕是年前幹美團被大兄弟看到,都沒這一刻這麼慘烈吧!
未知的旅途,未知的前方,未知的命運.......
車輛緩緩駛入郊外,大概在一個汽車維修的大廠房停留下來。
多默熄了火,將一包煙遞給了王小萌,但王小萌卻是哭笑著搖搖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軟經典的紅塔山,這原本就是拿來孝敬各路牛鬼蛇神的。
“好小子,抽那麼好的煙,倒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