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恒川立馬站起身,卻忘記了自己右腿斷了,還打著石膏,走了還不到一步,便跌落在地上。
左言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抱著孩子,她聽到了許恒川喚著自己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便看見他在地上匍匐這向她爬來。她將孩子平放在地上,伸手拍了拍嘴巴裏吐著泡泡的嬰孩。望著許恒川那痛苦又驚惶的樣子,哭了起來。
重來沒有這麼一刻,感覺到心裏會那麼的難受……
即使是在法國見到了千裏來尋她的時候的他,她也沒有那麼的難受。
她知道,她自己不能有事,不然……這個男人會發狂的……
她嘴角微微一笑,忍著疼痛微微一笑,卻臉色慘白的,艱難的說道:“孩子沒事……我……”左言低頭望著自己腹部出血不斷。她不敢保證自己會怎樣,她卻望著他說:“我也會沒事的……”然後眼前一黑,就這樣一頭砸向了水泥地上。
而這個時候許昡卻在繈褓裏,哇哇的大哭起來。
許家老太太立馬上前,將孩子抱在了懷中,而醫院裏的醫生立馬抬著擔架將左言抬起放到了擔架上,便急急忙忙的往急診室趕去。
許恒川卻還趴在地上,這一刻,這個男人可以不要什麼所謂的顏麵,狠狠的握著拳頭,砸著水泥地板上……
這一次,他還是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她……
他又讓她再一次陷入了生死存亡之間……
“你起來!一個男子漢,這樣趴在地上哭泣成何體統!她現在還沒死呢?你現在是在為誰哭喪啊!啊!!”許首長撐著拐杖,敲了敲地板,望著許恒川,吹胡子瞪眼的嗬斥道。
許恒川閉了閉眼,重新撐起身子,朝著旁邊的輪椅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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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外,左家一家人忽然許家一家人坐到了一起。
“人就在你們眼皮子低下受傷了!你們是怎麼答應我們的?說要好好保護的,可是保護了嗎?”左家老爺子瞪著許首長,說道。幾乎在場的人裏麵也就隻有左家老爺子敢這麼吼許首長了。
“爺爺,你也別這樣說了,言言還在急診室裏沒有出來。”左嘯冷著一張臉,但是在跟左家老爺子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敬重的樣子。
隻是視線放到許恒川的身上的時候,左嘯卻是臉上的表情又冷了下來。
“大哥……”
“你最好祈禱左言不要有事……”左嘯卻清冷的說道。
許恒川低下頭,不再說話,急診室外又恢複了一片寧靜,安靜的讓人感到害怕……
急診室的門一打開,除了許恒川,他不能夠好好的站立起來之外。其他人都圍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
“病人中槍的部位是在腹部,又由於病人剛剛生產完,對病人的子宮造成了極大的創傷,現在病人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隻是病人以後都不能夠再生育了……”
“抱住了命就好了……”許老太太抱著懷裏的曾孫,幾乎是熱淚盈眶,老天待她們許家不薄了。